“看来你已经想到了嘛,不错不错。”
星野佑鼓了鼓掌,像是对他的赞赏:“要加油撑到最後一刻哦,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白麒麟】先生。”
“如果敦还没来,你就已经落幕……我会很苦恼的。”
星野佑漂浮在几步之外如是说着,他伸出手熟悉的小天秤便继续在他的掌心之上静静旋转——又像是一个变形的沙漏,待到天秤失衡之时,便是终幕来临的那一刻。
*
“我可以感觉到【他】对我的呼唤。”
罪与罚立在天台边,望着在云层之上肆虐的大家夥,他回过头,费奥多尔抱着星野佑的身体,被软帽压着的头发似乎是有些不服气的随着烈风飘来散去。
【罪与罚】回身慢步走到费奥多尔身侧,偷空瞧瞧着他怀里神色灰败的男人:“应该称呼那个【他】为什麽呢?还不知道他的异能叫什麽名字。”
费奥多尔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接他的话茬:“直到目前为止,计划与预期的结果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偏差。”
【罪与罚】嗤笑,并没有揭穿这人摇摇欲坠的防线,再度回首望向那条在云中翻腾的红龙,若隐若现的白鲸与不知来历的异能力体从他们头顶掠过,奔向核心的所在地。
“与愿望相关的异能,我在此前的确从来没有思考到过。”
费奥多尔出声:“现在的局面并非那一枚晶体可以做到的,虽然不好确认,但他的意识恐怕就在那条红龙的体内。”
他们都清楚话语中的【他】指的是谁。
罪与罚眼睛闪了闪,微笑道:“那麽,你不过去找他麽?不论是从影响力还是你的私心来看,他都很有用。”
“有无作用这一点从来不在我对他的衡量条件之中。”
费奥多尔揽着星野佑的身体,在猎猎作响的狂风浓雾中淡然回答,他对【罪与罚】的回答像极了与镜面相生的自我对话,或许藉由这次,他也会有不菲的收获。
“我先离开了,你要不要留在这里随意。”
费奥多尔转身走向楼梯口,罪与罚觑着他的步伐:“你要去做什麽。”
“去找西格玛,我有一件事亟待他去确认。”
费奥多尔回眸,【罪与罚】是他的半身丶是他灵魂的背面,在刚刚被分离出来时,他对这个异能的好奇心非常浓厚,而现在,他有更加重要的事。
但他们之间的对话某种意义上也不过只是一种自问自答,【罪与罚】似乎也无意在这里久留,回头看了一眼红龙,跟随费奥多尔的脚步离开了这里。
【罪与罚】大概还是缺乏了些许对于人性的观察,又或者他对人性的观察并不全面,他看着他名义上的主人,淡声询问:“或许我还是有些许不太明白,既然明知他就在哪里,为什麽舍近求远呢。”
哒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在悠长的楼梯间内,费奥多尔的回复听起来平静而理所应当:“因为他已经死了,而我只要活着的米沙。”
费奥多尔垂着眸,慢慢的说道:“倚着他的性格,如今这遮天蔽日的浓雾必然只是短暂的造势,奔向核心的异能群体就是为了限制住涩泽胡作非为——他只允许涩泽龙彦完成心愿,别的一概不允。”
“显而易见的,不过他们似乎还算合得来。”
【罪与罚】因着自己与费奥多尔的认知和对事态同样的观摩感受而感到了一种奇妙的情绪,有些接近噬咬星野佑耳垂时观察他反应産生的愉悦。
哦,他应该是有些高兴。
【罪与罚】眯了眯眼,像是对自己的再次认知而简单的得意了瞬间:“至少我看【龙】很是老实,像是有人把缰绳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不过,这样可就和你的预期有所差距了。”
费奥多尔摇了摇头:“无所谓,目标已经达成,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车轱辘的话滚了一遍又滚了回来,看得出来费奥多尔的确是不像平常那样冷静了——现在,恐怕什麽事情都不能大过他的重要的事。
【罪与罚】神色莫名冷了一瞬,随後轻飘飘的说:“如果是拥有相似异能的两个人走在了一起,那麽是命运的诡计丶还是人心的不可测定呢?”
费奥多尔沉默着走出一段距离,随後才不紧不慢的回答着这一个问题。
“在很久以前,大概我们才刚刚认识,他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一个童话。”
费奥多尔:“……公主纺锤刺伤,在王国中沉睡百年,勇敢的王子提着宝剑劈开缠绕着城堡的荆棘,在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所谓的真爱之吻吻醒了那个沉睡的灵魂。”
【罪与罚】皱了皱眉:“童话。”
“对,童话。”费奥多尔点了点头:“但现在我很好奇,这个故事他是从哪里听来的,世面上的书籍绝对没有记载这样的故事,只能是谁人的手稿或是随记中被他读到。”
“我想要问问他答案。”
他眨了眨紫红色的眼睛:“故事总是会以各种扭曲的形式降临在现实,既然前兆和情节都微妙的呼应上了,那麽是否结局也可以与之对应?”
“我要他自己醒过来告诉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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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然後其实醒过来了就好,答案并不重要。
鼠鼠说舍不得也说的很弯弯绕绕[垂耳兔头]
下一章大概会衔接一点他们认识的故事,是鼠鼠视角,
然後我估算错误,临时增加了一点情节,总之我写大家看就好,他们的回忆大概基本都是佑的视角(带有浓厚滤镜版),不过也不排除会有那种嗯穿插的陀思视角。
然後就是现在期末周玻珠淡淡的忙成了狗,咱就保证下隔日更,也不排除中途会日更,就酱紫!
大家吃饭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