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佑并没有声明帮或者不帮:“我知道我在这里肯定不止是你做的,同样其他被劫持的客人们也是你的筹码之一。”
“您是在担心其他人的性命,还是在担心卡拉马佐夫先生的性命呢。”
阿赫玛托娃似乎认定了星野佑也是一个合格的欧洲异能力者,甚至能量不小,相应的,也为他主观套上了异能力者的通病:“放心,他应该不会有事,作为最有力的那一枚筹码,我们不会有所苛待的。”
像是想要星野佑投鼠忌器,可他们又凭什麽认定费奥多尔的分量这样高。
星野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虚心求教。
“因为异能力者都是孤僻的灵魂。”阿赫玛托娃认真回答:“您为了他而来观赏音乐会,甚至还特地准备了花束——我无法断定您与卡拉马佐夫先生关系几何,可我想这已经值得我赌一把了。”
就算不够,那近百条人命压下,其力量同样非凡——有时真相并不重要,关键词只有英国异能力者和近百条人命。
“你们像是要送我去默尔索长住的样子。”
星野佑揉着眉心说。
好吧,至少对方的确是秉持着明码标价的态度强硬想要与他达成交易,既然没有给他拒绝的馀地,那麽他也应该想想如何从这不客气的交易人身上撕下一大块肉了。
“我的确可以帮你。”
星野佑松了口,阿赫玛托娃紧绷的状态松了一口气,认真听着他话後接踵而至的条件。
星野佑散漫的说:“但我的条件很苛刻,您可以多考虑一下。”
“不用了。”
阿赫玛托娃急切的打断:“您可以直接说明的。”
星野佑点了点头,也不继续卖关子了:“我要你的异能。”
阿赫玛托娃猝然瞪大了眼睛。
三月的圣彼得堡夜风凛冽,此刻的费奥多尔尚且还算安然的待在了被囚禁地。
他当然知道同乐团的阿赫玛托娃在打什麽主意,配合至此没做任何反抗也只是因为一切都还在预料之中。
俄罗斯的聪明人不多,而那些聪明人大多悲悯,于是像他这样的人总是不讨喜的。
指尖敲击着冰凉的地面,费奥多尔身边还七倒八歪着一群人——他们甚至没有醒过来,个人素质是有待提高的水准。
费奥多尔并没有看到星野佑,他的内心有点烦躁——他想不到对方不被带到这里的理由。
门外不断有巡逻的人走来走去,步伐并不精干,拿来充场面倒是绰绰有馀。
察觉到费奥多尔的视线,蒙着脸的人叽里咕噜的说些什麽,混杂着俚语叫骂的言语并不好翻译,总之是在痛斥这个看起来就很上流的体面人在看什麽。
于是费奥多尔从善如流的收回了视线,像是怯懦与对方的恐吓。
这里大概只是什麽建筑物的地下空间,水泥堆砌的隔开的每一间屋子都潮湿而阴冷,防御作用聊胜于无。
空气沉闷,通风不佳,按照原计划应该歪倒在他们当中的阿赫玛托娃不见踪影,费奥多尔明白这是有变故发生。
而与设想相联系,这个变故似乎只能与星野佑挂鈎。
为什麽。
星野佑他也曾调查过,走正规渠道来的普通留学生,家境殷实,父亲曾是在英富商,母亲则是一位艺术家,後来双双在异能力者导致的灾难中殒命,他是唯一生还的那一个。
後来他被其母亲生前的好友马普尔夫人挂名收养,也与英国的钟塔侍从有所关联——这也是他一直还同对方保持着联络的重要缘故,在这个势力网情报网都还亟待建立的如今,星野佑和他背後的一切脉络都很有价值。
可现在好像有人想要捷足先登了,费奥多尔多少有点不虞。
那就应该随机应变了——费奥多尔的指尖再次敲击地面,或长或短,像一支不连贯的协奏曲。
不一会儿,地底似乎传来了隐约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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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哦这个人已经彻底放弃模拟费奥多尔的心动逻辑。。。
我的脑子果然不行,大家将就看,总之这篇文唯一正常的应该就是甜文标签了吧(绝望)
安娜·安德烈耶夫娜·阿赫玛托娃(1889年—1966年),原名安娜·安德烈耶夫娜·戈连科,苏联着名诗人,被誉为俄罗斯诗歌的月亮。
异能力名为《安魂曲》,一目了然的能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