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非去不可了。
最终,谢清慈还是找了家宠物店,给多仔挑选了些礼物带走,只不过跟在身边的某人自始至终脸色就沉沉的,不是很好的样子。
她想了想自己刚刚有没有得罪他的地方,最终得出结论——并没有。
结账的时候,虽然冷脸,但依旧没让她自己付,在她递卡的之前就先一步将卡递了出去。
她想阻止,说是自己答应多仔的,不用他帮忙付。
某人看她一眼,依旧是那句话:“有优惠。”
虽然不知道几个小玩具有什麽必要在乎这点优惠力度,但决定不和一个在奇奇怪怪生闷气的人计较,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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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女士之前给谢清慈置办的衣着里也有一些小礼服,在梁家公馆和梁京濯这边都各放了一些。
昨晚收拾行李的时候谢清慈就看见了,但她不知道会有晚宴这个活动,也没带适配的鞋子,本打算只穿自己的裙子去。
反正梁京濯说了只是集团内部晚宴,对着装没有要求,常服也行。
但回去路上,他还是带她去了趟专柜。
上一次她过来的时候他就说过下一次要带她去买鞋。
SA拿了好几款当下的热款,但是高跟鞋这种东西无论贵贱都需要一个磨合的过程,想要完全合脚得是私定,今天定制肯定是来不及了。
梁京濯坐在沙发上,看着谢清慈试鞋,几乎所有鞋跟高一些的她在试走的时候都会下意识蹙眉。
他看一眼堆在一侧羊毛毯上的鞋盒,对SA道了句:“你们有平底鞋吗?”
SA连忙回应:“有的,不过如果搭配礼服还是晚宴鞋适配度更高一些。”
他了然点头,“没关系,拿她的鞋码,再给她试一下。”
谢清慈不是没穿过高跟鞋,明白每一双这类美丽刑具都会有自己的脾气,于是道:“没关系的,磨合一下就好了。”
SA转身去拿鞋,梁京濯看一眼她脚上的鞋。
谢清慈的脚型秀气漂亮,很少会有不衬她的鞋子,无论什麽鞋型她穿起来都是好看的。
他开口道:“舒服最重要。”
说完将卡递给一边的SA,示意将刚刚谢清慈最初试的几双运动系的鞋子包起来,继续道:“你喜欢高跟鞋等会儿量完脚围再定就行。”
一次性买走这麽多鞋,待会儿还要私定,真是一笔大单,SA喜笑颜开,应了声拿着卡去取POS机。
谢清慈回身看一眼那些她之前试的休闲鞋,忙道:“不用都买,我鞋子很多的。”
虽说她并不热衷品牌出了新款就要购入,但谢家庄园再加上老宅,她的衣鞋也已经有很多了。
到时候真要搬过来就运一些过来就行,她穿鞋子不费,穿不完的。
梁京濯却好像并不在意她的鞋子多不多,只回应:“家里有位置。”
言下之意放得下,多也没关系。
之前在波士顿读MBA的期间,有同样去读MBA的港岛同学,已婚人士,茶馀饭後总爱说家中的妻子购物力超群,衣帽间里几乎翻不出空隙,包包丶鞋子丶衣服……还得分不同搭配的。
说起来的时候,笑得无奈却又甜蜜:“你说说,女人的钱是不是好挣?打个限量的标签,就乐此不疲地为之买单。”
言辞是吐槽,但神情却是宠溺幸福的。
他当时不明白这是什麽矛盾心理,现在好像能明白了一些。
谢清慈第一次来港岛的那次,没带多少随行物品,几身颜色俏丽温雅的衣服挂在他的衣橱里,像是无端跳入暗色画幅中的一抹油彩,有些跳脱。
那天早晨他起床去换衣服,推开柜门看见那幅并不和谐的画面,却是愣怔了好久。
她当时还在卧室内睡觉,那种感觉很奇妙,他的妻子在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房间内安眠,他要出门上班,衣橱里挂着她的衣服,与他的衣服衬在一起,不和谐但温馨。
那天的最後,他在出门前吻了吻她的额头。
而此刻他也读懂了那种心境,挺好的,他很愿意为这种奇妙的悸动买单。
谢清慈沉顿片刻,心房因他说的“家里”二字轻缓跃动了一下。
石子坠入水面一般,漾开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