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二更合一清晰感知彼此的体温
谢清慈的生物钟一向比较准时,早上起来洗漱结束,检查了一遍随行物品,确定没有漏缺後封了箱。
换好衣服,站在盥洗台前梳头发的时候,她看了眼镜子,最终从发饰包中将梁京濯昨天送她的发夹拿了出来。
推着行李箱从房间出去,梁京濯也刚好出房门,他们的房间隔着一个过道,在彼此的斜对面。
视线交汇,两人都是一顿。
梁京濯今天穿了套款式较休闲的英式西装,领口的领带是谢清慈昨天送他的那条。
他的目光与她对视一眼,看向了她半夹在脑後的发夹。
谢清慈扶着行李箱,主动开口:“早。”
他点头,应道:“早。”
从楼上下去时,梁京濯接过了谢清慈手中的行李箱,在楼梯口刚好碰上钟叔。
钟叔笑眯眯地同谢清慈问了声早,走过来接过梁京濯手中谢清慈的行李箱。
自动忽略了梁京濯的东西,并且目不斜视地从他眼前走过。
谢清慈察觉出了气氛的不对,问梁京濯,“你和钟叔吵架了?”
几天相处下来她发觉钟叔还是很可爱的,总时不时冒出一句梗,很好玩,完全看不出年龄感。
梁京濯没什麽行李,他在京兆与港岛都有随行衣物,只有一些工作文件需要随身携带。
他将公文包放进车内,回道:“没有,钟叔前两年眼睛做过手术。”
“?”
“眼神有点不太好。”
“……”
上车之後,钟叔依旧在前傲娇地不说话,只在啓动车子时,笑容和蔼地对谢清慈说了句:“我们出发了清慈小姐,您可以休息一会儿。”
说完,转回头,继续忽略梁京濯。
谢清慈笑着应了声:“好。”
看一眼身边的梁京濯,已经置若罔闻地兀自翻阅起了文件。
去机场的路上,在福顺胡同附近的确堵了一会儿,但天气还行,没像钟叔昨晚说的那样不好。
抵达登机大厅,值完机托运好行李,就已经临近登机时间。
谢清慈复检了一遍随行证件,跟着梁京濯一起去安检口。
商务舱安检口距离他们值机的地点稍稍有些远,两人并肩往前走。
脚边生风,谢清慈腿边的裙摆拂过梁京濯的西裤,他偏头看了一眼。
向来习惯于独自行走的他忽然意识到身边是跟了人的,压一压步频,放缓行走速度。
目光在掠过她拿着证件垂在身边的手时顿了一下,随後伸出手去,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
谢清慈转头看他,他将东西递向另一只手,开口道:“我帮你拿着。”
说完,自然地牵过了她的手。
掌心交握,终于不再像上次那样僵硬麻木,指尖出了薄汗,清晰地感知到了彼此的体温。
谢清慈移开视线,轻声应了声:“嗯。”
钟叔跟在身後,托运完行李,将自己的证件收起来,一擡头就瞧见走在前面的两人牵上手了。
他笑了一声。
算了,看在这小子三十年第一次开窍的份上,不和他计较了,跪搓衣板就跪搓衣板吧,呜呜呜(老泪纵横。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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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兆飞往港岛近四个小时的航程,起飞前谢清慈给周明贞和谢老太太分别发了消息,告诉她们自己登机了。
周明贞很快发来回复:【旅途顺利,宝贝!】
紧接着,又发来一句:【明天好像就该祝我的宝贝新婚快乐了。】
紧随消息之後的,是一只拿着手帕擦眼泪的小粉猪表情包,说自己的白菜被偷走了。
谢清慈笑了一下,说自己小长假结束後还回京兆的。
飞机即将撤离廊桥,乘务员前来提醒将电子设备调为飞行模式,她回了一句要起飞了,适时结束聊天,点开了飞行模式。
梁京濯见缝插针地还接了个电话,听他的语气不像是工作上的事情。
说的普通话,简单回复了几句:“嗯,登机了,马上起飞,十二点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