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姨经验老道:“我说吧,这些商家没点职业道德,我都是养死了好些从花鸟市场买来的花,才得出的经验。”
谢清慈在一旁笑一下,夸赞道:“还是您厉害。”
不然这花怕是没几天也得给她养死了,“我还买了好多其他的花,是不是都要换个土?”
温姨回身看一眼,就瞧见梁京濯从主屋走了出来,知道他们马上要去超市,于是笑着回:“您和先生出去吧,我来弄就行。”
谢清慈闻言也回头看了一眼。
他今天没穿西装,休闲白衬衫加黑色西裤,外搭了件冷杉棕的长款风衣。
挺拔身姿将风衣撑展得挺阔有型,添了几分日常的温雅气,是她没见过的风格,眼眸微微偏了一瞬,和温姨道了声:“那麻烦您了。”
温姨笑呵呵说没关系。
手上沾了刚刚弄花盆时的土,她走去院角的洗手池去洗手。
今天穿的毛衣袖口偏长,还是宽松的微喇袖口,支着手掌拨了好几次都没能从手腕上移开。
一筹莫展之际,一只手从身後伸过来接替了她的动作,帮她将袖口往上挽起来,又帮她打开了水龙头。
手腕肌肤骤然贴近温热掌心,谢清慈下意识怔了一下,没动。
梁京濯帮她理好袖口,见她没动,问道:“我帮你洗?”
她骤然回神,将手伸到水流下,“不用。”
她还没丧失行动力到那种地步。
洗完手,擦干水分,和温姨道别,谢清慈拿了自己的包,跟着梁京濯一起出了门。
超市距离福顺胡同三四个街道的距离,步行大约半个小时左右。
谢清慈以往陪着谢老太太待在这边的时候,早晨经常和保姆阿姨们一起去采买,也都是走过去。
踏出院门,她刚要按照熟悉路线朝那边走,梁京濯看了眼她脚上的鞋。
谢清慈今天穿了身毛衣套装,纯白的绵羊绒,一字肩上衣,搭配半身短裙,鞋子是一双有点鞋跟的卡其色堆堆鞋。
不是很适合走路的鞋型。
他开口道:“开车去吧,回来东西可能有些多,不方便提。”
谢清慈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之前她都是保姆阿姨一同去,带着采买的小车,根本无需用手提。
再看一眼他俩今日的穿着,嗯……好像没有一个是适合拉着小推车的。
于是只得应了声:“好。”
开车去超市的路上,梁京濯将刚刚庄女士与他说的问题提了出来,“婚礼的风格以及婚纱照,你有什麽想法吗?”
谢清慈拿着手机,正在回手机里还在不断发来的询问私信,闻言转头看过去。
她好像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你有什麽想法吗?
身边也没有什麽朋友同学办过婚礼,给她的参考选项不是太多。
梁京濯谨遵庄女士叮嘱,“我都可以,主要看你的意思。”
说完,偏过头看她一眼,“或者,我们先定婚纱照的款式,你想要什麽样的?影棚还是旅拍,都可以。”
谢清慈想起他那无缝衔接的工作安排,“旅拍的话,你有时间?”
他点头:“嗯,下周项目啓动之後,会轻松一些,你先考虑。”
进程的安排骤然拉倒眼前,在婚姻登记那日都没有过的结婚实感,忽然好像初具模型。
他们是真的要结婚。
谢清慈放下手机,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