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慈骤然一顿,缓缓转头看过去,低声提醒:“昨天刚买过。”
他是失忆了吗?
这个在可以顺手带两件的范围内?
梁京濯扭头看她一眼,“昨天的略微小了一点,你没感觉出来?”
“……”
谢清慈的脸倏地红了起来,想起中途的时候他在她耳边念叨了一句:“好像有点紧。”
她当时以为他在dirtytalk,还让他不准说话,所以其实是真的尺寸小了。
但是,她能感觉出来什麽?
周边有人看了过来,她撇开眼,含糊地应了声,只想快点结账离开。
偏偏身边的人再次豪迈发言,“换了个新的款式和香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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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梁京濯继续回书房工作,谢清慈坐在园子中喝茶,顺便和温姨聊聊闲。
入秋後天气多变,昨天天气预报说是今天有雨,天阴沉沉了一天,也没见雨落下来。
院中的杏树叶子落了大半,早上刚清理过,下午又是落了一地,谢清慈捡了一些,洗了洗灰尘,坐在小茶桌边做起了手工。
一朵朵金灿灿的玫瑰花在她手下做成,多馀的边料,她还做了个背带蝴蝶翅膀。
温姨在一旁看得直夸,“谢小姐,您的手真巧,前些天我孙女儿幼儿园老师给布置作业,说让捡秋天的落叶做小手工,给我们一家忙得呀,又是找叶子,又是上网搜教程的。”
谢清慈笑了一下,“小朋友是会有这些作业。”
家中有表姐前几年结了婚,生了宝宝,念幼儿园之後老师是会经常布置这类课外作业,小朋友自然不会弄,都是家长的事情,经常在家中群里吐槽,小时候自己写作业,现在当妈了替孩子写作业。
温姨笑起来,看她一眼,忽然转了话头:“等您和先生有宝宝了,小朋友一定也非常可爱!”
温姨自梁京濯在京兆购置这套房産时就一直在这里工作了,前後有十来个年头了,只知道男主人的家世不一般,也没见过除了家中长辈以外的女性来往。
第一次见谢清慈过来,她还和钟叔说过,真的好漂亮,和先生很相衬,事後相处起来,发现性格很好。
谢清慈抚平树叶的动作顿了一晌,笑了下,没说话。
擡起头来,视线掠过主屋二楼书房的位置,梁京濯坐在办公桌前,低头在批阅文件,神情专注认真。
她的思绪停顿片刻。
会有这一种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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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慈最终将那只蝴蝶背带送给了温姨,说是小朋友如果喜欢,就送给她,也可以做幼儿园的手工作业。
温姨受宠若惊,说做得这麽精致,像小精灵的翅膀,小丫头肯定要高兴坏了。
收拾桌面残局时,谢清慈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她转头看一眼,却发现是梁京濯。
她擡起头看向二楼的书房,梁京濯举着手机贴在耳边,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她。
她将手机拿起来,点下接听键,问他:“怎麽了?”
这麽近还和她打电话。
窗边的人见她接了起来,转身朝书房门口走,开口道:“换衣服,晚上有个酒会,陪我去参加一下。”
想起之前在港岛,阿丽姨和她吐槽他,酒会晚宴向来不去,说是无用社交,简直无趣!
今天改了性,居然要去参加了?
看一眼已经从窗边走远的背影,她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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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慈没有太多正式场合的礼服裙,不像沈初棠那个时不时就爱开点酒会派对的生活模式,她最多会在学校的舞会或者典礼上穿一穿,其馀时间这些服装大多派不上用场。
而且礼服裙这种着装大多是穿过一次就不会再穿,一过性的奢侈品,她购买频率很低,但总有需要用到的场合,所以衣柜中还是会备一两件当季的新款。
走进衣帽间的时候,梁京濯正在换衣服,西裤刚穿好,上半身还裸着,背肌开阔坚实,谢清慈脚步顿了一下,稍稍错开了视线,从他身後走过,打开了她那一侧的柜门。
她的部分衣服前几天整改软装的时候已经一并运了过来,在他衣柜边整理了两处放置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