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梁氏员工都知道,他们的老板娘是一位还在念大学的妹妹,脸蛋与家世都一样不容小觑。
陆励正准备擡脚离开,闻言脚步顿了一下,转头看过去,眉间褶皱缓缓展开,好像忽然明白了点什麽,挺直了下腰背,轻咳了一声,继续迈开步伐,走了。
谢清慈起来得迟,李阿姨给她炖了点燕窝粥,吃完後也不急着吃午餐了,她决定将昨晚定好的擦窗户的计划执行一下。
午餐基本准备差不多,只等谢清慈什麽时候饿了直接下锅就行,李阿姨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她在窗户前忙活,忙走过过去,要接她手里的抹布,“我来就行,您坐下休息一会儿。”
想起自己擦窗户的原因,谢清慈耳根发热,笑着回绝:“不用,躺太久了,有点不舒服,我运动一下。”
见她这样说,李阿姨也不再坚持,收回手,“那如果您累了就放那,我待会儿来擦。”
谢清慈笑着应了声:“好。”
临近下班前,陆励去敲梁京濯的办公室,想问他午餐是否还继续和项目组的人一起吃。
最近几天梁京濯几乎都和项目组一同吃饭,梁氏给员工的福利待遇一向不错,餐食丶下午茶,包括茶水间的零食咖啡奶茶,都是高标准配置,老板同吃也没什麽不妥之处。
门板刚轻缓敲过三下,里面就穿一声利落的“进。”
与平时在工作中迟缓低沉“进”不太一样,陆励顿了一下,推门走进去。
刚准备问午餐的问题,就见梁京濯已经从办公桌後站了起来,拿起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
他有一瞬的迟疑,转换了话音:“您要出去?”
梁京濯拿起车钥匙,擡起手腕看一眼腕间的手表,“嗯,午休结束前回来。”
下午有一场《恶魇》的项目会,他得出席。
陆励应了声:“好,您去哪?我送您。”
他擡脚往办公室外走,回拒道:“不用,我回家,你吃饭去吧。”
说完,径直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陆励看着老板消失在门前的背影,忽然好像参透了点总裁办同事说的“异常”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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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饭点,李阿姨问谢清慈饿了没有,要不要开饭。
谢清慈其实依旧不太饿,但总不能让李阿姨一同等她,于是应了声:“可以。”
话音刚落,屋子的大门就传来一阵开锁的声响,下一秒,梁京濯从门外踏了进来。
站在门前地垫上换好鞋走进来,“还没吃饭?”
不是说不回来的?
谢清慈应了声:“还没,正准备,你吃过了吗?”
他回:“没有。”
李阿姨听见声响,从厨房里走出来,笑着招呼了声:“您回来了,那我多加两个菜。”
说完,走回厨房内继续忙活去了。
谢清慈原本靠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影。
梁京濯这儿的房子虽说不怎麽住,但依旧是配置齐全,除了不太有生活气的空荡冰箱,其馀一切都好。
客厅雪花白的大理石地面整齐铺设,沙发前铺了块羊毛垫,谢清慈穿着袜子踩在上面,本来没觉得有什麽,忽然因为他的出现而觉得有了什麽。
地垫有些滑,昨晚好几次她站在上面踩不稳,最终只能重新跪回沙发上。
这下不只是地垫了,连坐在屁股下的沙发都好像发烫了起来,坐立难安。
李阿姨进厨房关上了门,隔绝所有嘈杂的声响,四周只音响内在播放台词的声音。
梁京濯放下外套,走到她身边坐下,柔软坐垫下陷。
“在看什麽?”他问。
滚动的画面,依旧是他没看过的影片。
谢清慈将注意力移向投影屏幕,答道:“《怦然心动》。”
也是一部很经典的情感成长片,非常纯真的年少爱情。
梁京濯没看过,“讲的什麽?”
片子从双视角展开,由女主最先喜欢上男主角开始,热情勇敢的追求对方,但男主一直在迟钝逃避,最终随着成长与碰撞,後知知觉地也喜欢上了对方。
但谢清慈觉得梁京濯大概率也不会感兴趣,不必解释那麽多,于是言简意赅道:“就是一部成长感情片,讲得年少时期的爱情。”
说完觉得不够准确,进一步补充道:“非常纯真勇敢。”
语罢,发现身边的人转头看了过来,表情镇定,目光却是有些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