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块悬着的倒霉巨石落下。
终于,继景玉刺他竹漪炸洞府後,轮到纪媱大显身手了。
“嗯——”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来。
纪媱:“……!”
天菩萨,碰瓷啊!
她刚刚都没用力啊!
“你怎麽了?”纪媱瞬间泪眼汪汪。
又是血咒吗?
沈兄像个瓷娃娃,随便一碰就碎了。
她本来信誓旦旦说要在血咒之下保护好新掌门的。
结果自己也成为加害的刽子手。
她愧疚地想原地给沈望筠磕几个头。
凑到跟前的小脸上全是紧张与後悔的神情。
沈望筠不想让她觉得是她的错,这会让她以後不敢再和旁人切磋的。
小伤,他忍忍就好。
他擦干净嘴角,笑道:“没事儿,刚刚跟你切磋,刚好把我郁结于胸的血气排出来了,谢谢你。”
“嗯?”纪媱眨眼,惊喜,“真的吗?!”
“真的!”
“那就好!沈兄,那我们再练练,你岂不是好得更快?”
沈望筠:“……”
他默默往後退一步,“已经好透了,过犹不及,你今天已经练了很久了,休息会儿吧。”
“我不累!”纪媱眼睛亮晶晶的。
沈望筠面无表情,“我累。”
纪媱礼貌又小声道:“这麽容易累,是因为体虚吗?”
沈望筠脸色一黑,“你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点什麽!”
纪媱了然点点头,男人嘛,爱面子。
她默默给药不然发了通讯符。
【把沈灵均治疗体虚的那个方子药量调大一点吧。】
沈望筠在那奇怪的眼神中心情极度复杂。
回去躺着也不是,在这站着又头皮有点发麻。
【好的,等教完止渊剑尊五禽戏,我就去给沈兄重新开药。】药不然回。
纪媱看向院子的另外一个角落,四个人聚在那边。
景玉坐在石椅上,拍着青石桌,笑得四仰八叉,面部肌肉抽搐,一直推竹漪,让竹漪去看。
竹漪本来是在背草药学知识,只是现在也很明显在憋笑。
这辈子最难过的事情想了一遍,还是没抵过这地狱难度的笑点。
怎麽了?
纪媱走过去,定睛一看——
噗嗤笑出了声。
止渊正在跟随药不然做五禽戏。
药不然站在剑上也能动作轻盈。
而止渊不用灵力,两脚踩地,仿佛踩在钢丝上,身子笨拙去模仿五种动物。
现在在做的动作是猴提。
本来应该有种孙悟空的灵动感,但是止渊做出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