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害怕他周围的天雷,躲着他,沈望筠理解。
但是他不喜欢。
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那些小魔觉得他是人魔混血,处处排挤欺辱他的日子。
纪媱小心翼翼伸出一只手,落到他掌心中,触碰了一下,又弹了起来,若即若离。
这一下,像是小猫尾巴扫过掌心,在傲娇地挑弄沈望筠。
他心尖颤了颤,沉沉瞳色一寸不离地盯着那指尖。
见确实无电,纪媱才笑着轻轻握住沈望筠的手,“可以哎。”
被握紧,沈望筠心底那痒痒的感觉被放到最大。
而後猛地破裂,涌灌入无数的餍足,安心与踏实。
沈望筠的手修长又白皙,掌心没有茧子,细腻地像瓷器。
而纪媱的手因为练剑,指根处有层薄薄的茧子,和沈望筠的手很不相同。
当纪媱意识到这点细微差异时,忽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把玩男人的手。
从小到大只在小学一二年级摸过男孩子的手!
她脸唰一下红了起来,像丢垃圾一样,将沈望筠的手丢出去。
沈望筠也略微不自在地飘忽着眼神,没有吭声,红红的耳根出卖了他的情绪。
“你俩在干啥?”前方景玉回过头,看到两人互相别着头,都脸色红红的,他纳闷看天,“现在很热吗?”
“烦人!”纪媱啐了声,哼哼两声,自顾自跑到前往去观察敌情。
实则暗自懊恼,自己怎麽能对人家的手都这麽好奇。
不就一只干干净净的手嘛,谁都有!
偏偏还摸着看来看去,像是一个变态。
本来沈望筠就不太喜欢别人和他有肢体接触,就算练剑,也尽量不碰到她。
很有洁癖的一个人。
……
可是刚刚明明是他让自己摸的啊!
反正她没错!
沈望筠轻轻攥着手心,睫毛轻颤。
“南方确实好热……”
景玉:“……”
请问被天雷劈九九八十一次,会被劈成傻子吗?
白色的光尘落到纪媱的青丝发尖。
初冬的第一场雪,在深山中,悄然而至。
而山洞中的野猪修士正在被刚醒来的钱龙质问那些百姓怎麽还没回来。
它的蛋碎了一丝裂缝,幼崽马上就可以孵化成功了!
储备粮怎麽就这麽几个?!
“人呢!人呢!”它怒吼发出龙啸声。
声波阵阵,野猪修士站稳擦了擦汗,指着洞口的纪媱数人。
“虽然人数对不上,但来都来了。”
来到来了,怎麽不算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