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冒出来一个未婚夫。
他可没有办法和纪媱有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母亲不来拆台就已经算烧高香。
这麽一看,他好像一无是处。
他急需要一个答案。
沈望筠第二次做了无耻小人,甚至比上次灵魂潜入更甚,这次他直接身体未经允许闯了进去。
纪媱在睡觉,他坐到床边,看着纪媱沉睡香甜的脸。
喝醉了酒,她的面颊红通通的,偶尔会舔一下嘴唇,小舌头将唇给染湿。
“怎麽就睡着了呀?”沈望筠小声,生怕惊醒了她。
“你未婚夫是什麽样的人啊,你们小时候订的娃娃亲,那时候你喜欢他吗?听说他一直缠着止渊,要当纪家天使投资人,真不要脸……”
也许是她睡着无人倾听,也许是酒精改变了一个冷漠的人。
他喋喋不休地追问着宋时砚的讯息。
即使在得知宋时砚是纪媱未婚夫後,他立马花大价钱去调查了宋时砚以及宋家的所有讯息,将这个人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讯息都捏在手中。
纪媱都不一定有他知道的全面。
“听说他长得俊,能有我……真想给你看看我的脸。”
他头一次滋生出这样阴暗的心思。
以色侍妻,用美色留住对方的关注。
他在床下左思右想,纪媱在他滔天的醋意中睡得极香。
第二日,纪媱醒来,推开门看到沈望筠在她门口练剑。
“好……好勤奋,卷得我心里慌慌的。”
露水重了他的衣衫,他仿佛一夜未睡,顶着两个熊猫眼。
纪媱被激得也立志要先练剑两个时辰再干饭。
沈望筠在旁边咬了半天舌头,话从舌尖滚到喉咙,又滚到舌尖。
“纪媱……”
“先别和我说话,练剑要紧!”
“我有……”
“不能你练了,就干扰我啊,我也要为云水派之崛起而练剑!”
“我有事儿——”
“纪媱,纪媱,你哥上山啦!”
纪媱停下来,“陆清辞?”
他上山就上山呗,这麽大阵仗做什麽。
“你快来啊,你哥上山啦。”鱼精夫叫得像鸡,纪媱收起剑来,“走,一起去看看。”
沈望筠只能将心中的问题继续藏着,跟上。
有些问题,错过拥有勇气的机会,就很难再问出来了。
来到结界处,纪媱看着那身着华丽锦服头顶簪花,宛若花孔雀的陌生英俊男人,沉默了一下。
“陆清辞呢?”
“你就是纪媱?”对面男人嗤笑出声,狭长的桃花眼眯着,审视眼前近两百年未见过面的漂亮姑娘。
“你是……”纪媱皱起眉。
她印象中原主不认识什麽孔雀妖丶鸟妖,也不认识这种看起来会逛青楼的轻慢货色。
昨日沈望筠调查纪媱未婚夫的时候,刚好看了她家族成员所有信息。
“这位是纪聿恒,纪家二房的二少爷,管理中原以南纪家所有的産业,平日开销奢靡无度,酷爱金币打水漂,是为纪家一霸,又简称——”
纪媱及时制止住沈望筠的话,纪霸是吧,“倒也不用简称。”
喊出来有点难听了,好歹也是家人,留点面子。
沈望筠:“……纪二少,你想什麽呢!”
纪媱噎住,半晌喃喃,“心脏的人,听什麽都是龌龊的!”
——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