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楚凡的脸都快贴到王宝宝脸上了。
他闻着她身上那股子香皂和姑娘家特有的体香。
王宝宝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抖个不停,那样子,又可怜又勾人。
但她那只藏在被子里的小手,却死死地攥着那个冰凉的小药瓶,抖得快要抓不住了。
动手?还是不动手?
她脑子乱糟糟的,跟一团浆糊似的。
楚凡刚要亲上来,她一下子就崩了。
“哇”的一声,她猛地推开楚凡,整个人缩到床角,抱着膝盖,哭得稀里哗啦。
“啪嗒。”
那个小药瓶,从她手里滑了出来,掉在了地毯上。
楚凡的动作停住了。
他没去看那个瓶子,只是静静地看着床上那个已经哭得快抽过去的小丫头。
他没生气,也没觉得奇怪,反倒松了口气。
他走过去,把那个小瓶子捡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坐到床边。
“萧振国给你的?”他的声音很平静。
王宝宝浑身一抖,抬起头,那双哭肿的眼睛里,全是害怕和没指望了的神情。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他……他拿我爸来吓唬我……”她话都说不清楚了,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他给我看视频……我爸在牢里被人打了……”
“我知道。”
楚凡打断了她,他伸出手,轻轻地把王宝宝那乱糟糟的头,别到了耳朵后面。
“傻丫头,”他看着她,眼神里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全是心疼,“你以为,我会真让你一个人去顶事儿吗?”
王宝宝愣住了。
楚凡笑了,他把那个小瓶子打开,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这老狐狸,还真下本钱,”他撇了撇嘴,“这玩意儿,没颜色没味道,喝下去,不出十分钟,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
他说着,就在王宝宝那吓坏了的眼神中,竟然伸出舌头,在瓶口舔了一下。
“你!”王宝宝吓得脸都白了。
“放心,死不了,”楚凡把瓶盖盖上,扔到一边,“你当哥是傻子吗?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不对劲了。”
他看着王宝宝,叹了口气。
“行了,别哭了,”他把那个还在抖的小丫头,一把拉进怀里,“从现在起,你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不用做。”
“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看我怎么收拾萧振国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
王宝宝窝在楚凡怀里,感受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和那让人安心的温度,她总算安心了一些。
她没再说话,只是伸出那双还有点抖的小手,紧紧地抱住了楚凡的腰。
好像要把自己整个人,都揉进他身体里。
楚凡抱着怀里这又软又香的身子,心里那股火,“噌”地一下就起来了。
他低头,看着王宝宝那张哭花了的脸,和那双已经变得迷迷糊糊的眼睛。
“不过,”他的声音变得有点哑,“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你刚才,可是差点就要了哥的命。”
“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他的手很不老实,顺着王宝宝睡裙的下摆,摸了进去……
王宝宝浑身猛地一颤。
她没反抗,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了楚凡的怀里,嘴里哼哼唧唧的,听着就让人脸红。
屋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
……
第二天,慈善拍卖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东海市。
一品江山,顶层豪宅。
这里的气氛,跟打了鸡血似的。
“不行!这件太土了!”林诗诗扔掉一件黑色的晚礼服,又拿起一件红色的,“得穿这个!叉要开到大腿根,领口要开到肚脐眼!保证让萧天佑那个废物,看了就流鼻血!”
“你懂什么,”秦雨墨白了她一眼,她身上就穿了件浴袍,正让两个女助理给她弄头,“对付萧天佑那种货色,不能太直接。得穿得又纯又骚,让他看得见,吃不着,心里痒痒得不行,那才叫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