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乡野大夫没有理会自己,定王心中又是一阵气短,脸色沉沉道:“最好如此。”
就这样,宋策被安置在了宫中,定王则领着顾庭轩和顾庭寻回到了王府。
“你这逆子,还不给我跪下!”甫一进中堂,定王就冷哼一声,对着顾庭轩斥骂道。
顾庭轩後背挺直,依言跪下。
定王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吼道:“如此大事,你竟然自作主张!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t个父王?”
顾庭寻见状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假惺惺地担忧道:“大哥,父王说的是啊!那乡野大夫来路不明,说不得背後藏着什麽人呢!大哥你却不管不顾地将他带进宫,实在太过莽撞了。”
顾庭轩神色平淡,直视着顾庭寻的眼睛道:“寻弟前几天不也去杏林春去请神医了?怎麽今日就改了口,说这神医乃乡野大夫,来路不明了?”
顾庭寻听了这话,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不可置信地道:“你说,你是说……那少年就是杏林春的神医?”
“确是如此。”顾庭轩淡淡道。
“寻儿,你大哥说的可是真的?”定王语气不辨喜怒,开口问道。
顾庭寻眼珠子一转,心中虽有些慌乱,但他仍强自镇定道:“父王,大哥所言不差,不过我去请那神医是为了让他过府给父王瞧瞧您的腿疾,并无其他的念想啊!父王!”
定王听闻此言,脸上的怒容稍缓,他皱着眉看向顾庭轩:“你也听到了,寻儿并无他意。可你身为王府世子却如此肆意妄为,置大局于不顾,从今日起,大公子禁足在王府,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他踏出啓风院半步!”
顾庭轩突然笑了,他擡起头,对着定王爷开口问道:“父王,儿子斗胆一问,在您心中,儿子究竟要做到何种地步,您才会对儿子满意?”
定王被顾庭轩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怔,随後他瞪向顾庭轩:“你……何出此言?”
“儿子觉得,在您的眼中,好似我所做的一切,皆是错处。”顾庭轩淡笑着说道。
定王不知想到了什麽,脸色愈发阴沉。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住口!你今日做错了事,如此不考虑後果,如今还敢与本王在此狡辩?本王今日罚你,是要你记住教训,日後引以为戒才是。”说罢,定王拂袖而去,留下顾庭轩独自跪在中堂之中。
顾庭寻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大哥,你就好好听父王的话,在啓风院反省反省罢。”说完,他就跟在定王身後一道离开了。
……
五日之後,定王府世子顾庭轩被陛下封为晔陵王的消息,迅速传至了整个京城。
定王爷听闻此讯,顿时惊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了地上,脸上皆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自我朝建朝之日起,还从未有过此等天子亲封世子的先例。而与陛下圣旨一道而来的,则是宫中为顾庭轩拨出的额外赏赐。
言侧妃紧抿着唇,跟在定王爷身後跪下接旨。她看着那些宫人用红漆盘呈着的物件,袖子下的手几乎要将那丝帕捏碎了,才勉强稳住了神色,露出一个恭谨的笑容来。
而一旁的顾庭寻可就没有言侧妃这麽好的定力了,他脸色阴沉地跪在父王和母妃的身後,垂着头与王府衆人一道在门口接旨。
杨严见状笑眯眯地走上前来,与定王爷行了一礼,才道:“定王爷大喜啊!世子爷如此有出息,全赖王爷您教导有方啊!”
定王爷僵着脸,勉强笑道:“杨公公谬赞了。”
“哎?定王爷,晔陵王何在?怎地没有一道来接旨啊!”杨严环视了一圈四周,问道。
“轩儿……轩儿他……”定王爷结巴了一下,正想着怎麽圆过去,就听身後的言侧妃笑着说道:“前两天轩儿有些身子不爽利,王爷就让他在院子里歇着,怕出来见了风,病情加重可就不美了。”
“正是如此。”定王爷松了一口气,连忙附和道。
“晔陵王怎地病了?陛下可是好生嘱咐咱家定要亲手将此玉牌交给晔陵王,烦请王爷和侧妃娘娘头前带路吧!”杨严笑着道。
“这……杨公公,您请,您请。”定王爷虽然心中不愿,可到底不敢违抗圣命,只得笑着走到前面为杨严引路,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朝着啓风院而去。
不多时,衆人就到了啓风院门口。定王先上前一步,对着杨严拱手道:“眼下轩儿身子抱恙,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公公海涵。”
杨严闻言笑着摆了摆手:“王爷客气了,咱家也是奉陛下的旨意行事,您这麽说可真是折煞咱家了。”
定王微微颔首,擡手示意侍卫打开了啓风院的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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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回来晚了QAQ,先这些吧~明後天摩多摩多,要收尾啦~
天塌了,改好了(乖巧跪下)(疯狂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