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眼尾再次泛红,姜临煜眼中的欲望退去,只留有无处藏匿的温柔,答道:“嗯。”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捉住了那只浸在温水中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
沈绒目光仍盯在那一道道的疤痕上,心疼不已,“疼吗?”
“嗯。”姜临煜毫不犹豫的承认,这每一道,都曾疼得他险些丢了半条命。
若换作别的男子,为了不让心爱的姑娘担心自己,多半都会撒谎称不疼。
可姜临煜不同,他不愿主动开口,偏要让沈绒窥见他过去所有的苦难,沈绒越是心疼,才越不会离开他。
沈绒毫无防备的落入了他的圈套,心疼更甚,喃喃道:“幸好…幸好你活着回来了。”
“是啊。”姜临煜捏捏她腰间的软肉,“幸好我活着回来了,活着回来娶你了。”
姜临煜还想趁着这会沈绒不会生气而使个坏,不料还没等他动作,少女垂首而下,柔软的粉唇印在了他左肩下部的最浅的一处伤疤上。
这是曾经在西洲,他们初遇那一日,他在老槐树上看到了才拐子拉扯的沈绒。
那时年少不懂计谋,也没看到拐子右手闪着寒光的利刃,少年目光所致,只有一个在苦苦挣扎的瘦弱姑娘。
这道疤便是在那时留下的。
姜临煜呼吸一滞,喉结骤然滚动了一下,原本平稳的呼吸陡然变沉,温热的气息落在沈绒的发顶,声音低哑得发涩:“绒绒,别再这样……”
沈绒擡起头,与他重新欲望翻涌的黑眸相对,少女的眼底蒙着层水汽,手掌按在按在他的肩上,吻上了他的唇。
姜临煜稍怔,随後立刻擡手扣住她的後脑,本还细腻的吻不多时便失了分寸,带着压抑的灼热辗转,二人喉间溢出的低喘,都裹着难以掩饰的情动。
见此情景,姜临煜再难忍受,手臂稍稍用力将怀里的人儿抱起,几步便走出了浴池。
沈绒手臂死死缠住他的脖颈,缠绵的吻一刻也不停,粘腻的水声在房间内来回荡漾,二人身上滑下来的水珠落在了地上,倒映出床榻上逐渐失了分寸的影子。
湿透的衣裳被一件接一件的扔到地上,姜临煜的吻自上而下,沈绒雪白的肌肤上梅花朵朵。
她不似寻常姑娘家一般满眼害羞连话都说出不来,甚至能在湿热的唇舌与她的敏感交汇的时候娇声唤他的名字。
姜临煜擡头,唇角挂着的湿润显得唇瓣更加红艳,“嗯?舒服?”
沈绒闭唇不语,只感受到一股炽热在自己的心头撩拨。
姜临煜重新凑到她耳边,腰身在她的泛了红的小腹轻蹭,“绒绒,你和他…有过吗?”
沈绒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躁动的身体想要贴近那股炽热的感觉,“嗯?你说呢。”
孩子都有了。
姜临煜的t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喉间溢出一句淡淡的“哦”,随後腰身向下一沉,唇瓣紧接着封住了少女呼之欲出的娇喘。
烛影摇曳下,床头的络子随着剧烈的动作而晃动,顺滑的床单被纤纤玉指抓的起皱,沈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的碎发被冒出的汗液打湿。
“阿…阿煜…”沈绒口齿不清,异样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扭动着身子。
姜临煜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粗喘着气问:“他…和我一样吗?”
沈绒全身像是被绵柔无力的棉花包裹,使不上一丝力气,又不得不臣服在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中。
少女情动的模样让姜临煜忍不住的用力,他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狠狠一顶後又低下头吻她的唇,“绒绒…回答我,他…和我一样吗?”
沈绒的唇瓣被人含住,只能在喘气的间隙回答:“不…不一样…”
“谁厉害?”
“你…”沈绒压下娇媚的喘息声,“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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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空渐渐泛白,姜临煜抱着怀里沐浴後的人回到床榻上,轻轻为她掖好被褥。
沈绒已累的沉沉睡去,露出的脖颈处密布暧昧的红痕。
姜临煜一脸餮足,满意的擡手轻蹭几下,便起身走到了床边,拿起那个被自己随手扔在这里的镯子。
镯子质地通透,如凝脂裹着月光,内里若隐若现的棉絮或水线,似将山水云雾藏于其中,一眼看去便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镯子,第一次是在皇兄与皇嫂大婚的第二日,他看到皇嫂的手腕处也戴了这样一个镯子,据说是西域珍宝。
再皇兄之前镇守西洲的正是自己的舅父,也是季淮然的父亲安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