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策昀快速地点头,“殿下放心,臣定不负殿下所托!”
“等等。”眼见他这就要出门,姜临煜转身叫住他:“记住,这件事由你去做,不能交给你爹,更不能让你爹知道此事。”
“殿下放心。”
柳策昀朝二人行过礼後边急不可耐的去着手准备这件事,三日後便是订亲的日子,一旦订了亲,自己便会永远被困在淮安城内,所以他必须要快。
“你既有心帮他,又为何会给他设限。”沈绒不解,“直接告诉他,你会给他这个机会不行吗?他成了你的人,自然会更用心的准备这件事。”
姜临煜伸手,手臂搭在沈绒肩上,捏了捏她的肩颈的软肉,谈笑道:“我即便是想要给他这个机会,也得看看他的能力究竟如何,没有武功就算了,若再没有主意,那留他去战场上送死有什麽意思?”
“我得让他明白,想要的东西只有自己拼命去做才能够得到,机会握在自己手中,旁人的同情没有任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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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身披薄纱,姿态妖娆的舞姬从殿内出来,露出的胸口处还有斑驳的红。
她没有急着回宫,而是转头便以新入宫嫔妃给皇後请安的由头,大摇大摆的进了栖凤宫。
“臣妾参见皇後娘娘。”
曲皇後此时正靠在凤座上小憩,一旁的宫女为她晃着扇子,“你怎麽来了?”
“回娘娘,今日臣妾听到,陛下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对定北王和北鹰军动手了。”舞姬笑靥如花,“没了北鹰军驻守皇宫,太子殿下想要攻入皇宫便更加容易了。”
“不错。”皇後满意的一笑,“陛下刚得了你,必会宠爱一阵子,你抓紧机会,想方设法让陛下早日下定决心,以免来日铭儿带兵杀回来时,会因为北鹰军而受阻。”
“臣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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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沈澪和季淮然去查探子的事一直没有消息,从酒楼回来後,她便同姜临煜直接来了安国公府。
“不瞒姐姐所说,这段日子,我把从沈府带来陪嫁侍女全部查了一遍,依然没有查出有哪个人会与沈樱有过接触。”沈澪有孕後身型圆润了许多,“会不会那日真的只是个意外?”
听到沈澪这样说,沈绒反倒也说不准了,难不成沈樱和姜准还能够料事如神,只凭猜测便能後确定姜临煜私自离京的之事?
房外,姜临煜在正厅见了安国公。
“舅父。”
“煜儿。”安国公摸了一把胡子,连忙让下人倒茶,“听闻你最近一直在军营里部署,今日怎麽有空来我这儿了。”
“弟妹有孕,绒儿放心不下,便要过来看看。”姜临煜并未喝茶,“舅父近来身子可好?”
“老毛病了。”安国公轻咳两声,“早就不碍事了。”
“淮然不在府中?”
“他啊,今日一早便跑出去给澪儿买药,这会啊,正蹲在药房内煎药呢。”安国公欣慰的笑笑,“娶妻後,倒还真是长大了不少,平日里竟也不会无端与我吵架了。”
姜临煜颔首一笑,安国公年轻时也是征战沙场的将领,几年内都不曾回一次家,国公夫人一人在府内照顾着年幼的季淮然,又因为思念丈夫而劳神伤身。
等到安国公有机会回府探亲时,没想到竟连妻子的最後一面都没有见到,自此也变得一蹶不振,大凉战局不佳,何晨临时接下战事的指挥权,仍旧无法摆脱兵败的局面。
大凉输了大周,不得宠的姜准被送去为质,季淮然记恨上了父亲,心里认定若是父亲早些回来母亲便不会死。
于是这麽多年过去,父子二人的关系仍旧去水深火热。
“父子又并非天生的仇人。”姜临煜只能安慰他,“淮然长大了,总不会再像儿时一般幼稚的。”
其实那时,姜临煜听着季淮然的哭诉,也曾觉得安国公并非是一个好丈夫。可当他站上沙场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肩上担起责任时,一个人便不再是另一个人的所有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