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莞——”
*
向莞醒来已经是一周之後。
她在医院醒来,看着洁白的天花板,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直到看到大腿上的纱布,她才猛地想起停车场的事情。
一切都那麽的可怕,让她分不清究竟是一场噩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她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看着陪床的向母,搂住她的肩膀问道:“妈,陈延在哪?”
向母见她醒了,眼里闪过惊喜,但见她问起陈延,她又有些三缄其口:“那孩子……”
她还想瞒着女儿,过段时间再告诉她,一旁的向父却直接告诉了她真相:“陈延颈动脉出血……去世了。”
针头被贸然拔出,在向莞的手背上留下一道狭长的伤口,但她却丝毫不觉,像是被夺了魂般,整个人瘫坐在床头。
她的声音异常的沙哑:“那他的葬礼办了吗?”
“三天前就办了,因为你还在昏迷,我们替你出席了。”向父看着她,平和的目光下满是心疼。
向莞点点头,没再说话,一旁的向母怕她一直陷在悲伤中,一直在试图转换话题:
“南北还有飞扬她们快来了,你昏迷的这周里,她们每天都会来看你一眼。”
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向父说请进,向母则是背过身飞快地抹了下眼泪。
“伯父伯母,莞莞醒了吗?”
向母看着带着花的车南北和沈飞扬两人,笑了下:“舒涵醒了,你们多陪陪她吧,我和你叔叔刚好回去洗漱一下。”
说完她就和向父走了,其实洗漱是借口,她是想让女儿和朋友们多待一会儿,快点走出来。
向莞大腿上的伤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但是没有伤到动脉,因此只能算皮外伤。
比起外伤,向母更担心的是女儿的心理问题。
楼下,向父向母刚从电梯下来,就看到了在商务车上等他们的厉夏,见他们要谈话,司机自觉地放下挡板。
厉夏看着对面的两人汇报道:“老爷夫人,公安那边对李耀祖已经实行逮捕拘留了,大概两个月左右就可以移交检察院了。”
“罪名是什麽?”
“故意伤人。”
“金律师说最多能判多少年?”
“预计十五年。”
“好。厉夏,最近公司的事情你就先不用管了,一切以这事优先。”
“好的,老爷。”
另一边,拘留室里。
李耀祖一开始还朝着警察口出狂言,直到被律师告知他可能要做十几年的牢,他突然就变了一副嘴脸。
他在拘留室里大喊大叫,说他当时并没有要杀人,他只是想要去吓唬向莞,朝她要点索赔。
都已经审问过了,林警官也懒得理他,直到他一直强调自己没有想杀人,他没忍住呛道:
“监控里都拍得一清二楚,你先是掏出小刀捅了女的一刀,接着又把男的给捅了。”
“现在都是高清摄像头,你抵赖不掉的。倒时候在监狱里好好改造,出来再好好做人。”
李耀祖抓着栏杆,像是慌不择路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我真的没有想杀人的……你们相信我!!”
林警官没理他,把拘留室的门锁好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