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为我送殡
“哎……”我叹口气:“装呗。”
相至轻笑:“那你装的还不错。”
我再次叹口气:“哎,一片好意,难以辜负。”
相至眼皮一挑:“你知道?”
我咬口鸭腿白他一眼:“我又不蠢。话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
“我当然,”他轻轻的揉了揉自己指尖:“这是我自己选的,我当然清楚。”
“好吧,”我点头:“人事我是不精通了,不过阴私鬼事我还是知道的,如果需要我帮助,可以来钦天监找我。”
“好啊,”他点头,像模像样的朝我拱手:“那就先行谢过了。”
等这边的客人几行几行离开了,返回宴席,已是一片残羹冷炙了……
管家冲我行礼:“小姐,老爷在内院里,这里就留给下人们打扫吧。”
我点头,转头问相至:“你呢?”
“我留下,”他的语气很淡:“做我应做之事。”
“行吧,”我直接去了内院,宰相已经沏好了茶,很自然的给我倒了杯茶放到了他身边的空位上。
我自然的过去坐到他旁边,喝了口茶,赞到:“真是好茶!”
“呵,喜欢到时候带点去钦天监。”
“好啊!”我点头:“我反正不客气。”
木理在桌下牵起我的手揉了揉:“怎麽样,累吗?”
“累啊,累不行了!我从不知道一个大家族会有这麽多事!”
宰相冷哼一声:“哼,这麽个小宴席,就累了?”
“小宴席?”我直起身子:“对我这个方外之人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呵,”宰相又乐呵呵的笑了一声:“知道你是方外之人,不必一直强调。”
“嘿嘿,”我冲宰相憨憨笑道:“知道相叔最好了。”
“哟,”宰相夸张一笑:“你还会用凡尘语来说话啊?”
“嘿,谬赞谬赞了,相叔。”
说完大家俱是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夜我睡的极香。
梦里我追着一位男子去了祠堂,转身自己就变小了,然後追着前面的纸蜻蜓在跑,然後好可耻的跑摔了,而且居然哭了起来。
前面拿着纸蜻蜓的一个哥哥马上过来将我扶起了,关切的问我:“小意,你没事吧?哥哥把纸蜻蜓给你,还给你做更多更多的纸蜻蜓好吗?”
我半夜醒来,却突然泪流满面,因为那个关切哄我的人,便是挂在我旁边那副画像之人——相泽。
我独行去了祠堂,祠堂的门在深黑的黑夜中被推开,响起一阵轻柔低沉的哎呀声。
好似很沉重。
我跨进相家祠堂,祠堂上面的牌位立的很端正,长明灯依然平静的燃烧着,我走过一排排的牌位,仿佛好像看到了一部百年传承史,我突然懂了为何祠堂没有相其的画像,反而是我的画像挂到了相泽旁边……
百年传承,风骨既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