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您的手可矜贵了,可别弄伤了。”
李君迁总觉得她不对劲,莫名其妙提出分手,态度与之前天壤之别,这其中一定有什麽隐情。
“小时,能进去坐坐吗?我们聊聊。”
梁时用手抵着门把,力度不大不小,就怕真把这位公子哥的手给弄坏:“庙小,您还是别进来了,而且,我们没什麽好聊的。”
屋里没开灯,他借着门外的应急灯看不清她的表情:“小时,我们一定得这样吗?”
梁时心想,这男人不远千里从新加坡飞回来,还来堵门,大概率是为了她回来的,今天如果她不把他弄伤,这门估计就关不上了。
想到这,她也懒得防了。松开门把,擡手开门,把另一只手上拎的袋子往地上一扔。
“没男士拖鞋,你直接进来吧。没烧水,没水招待,您多担待。”
李君迁推门进来,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顺手帮她把那袋子放到了沙发上。屋子不大不小,一个人生活绰绰有馀。
上海土着对于地段房价的敏感程度大概是与生俱来的,他盯着正在阳台给花浇水的女人:“小时,怎麽会突然想买房。”
梁时放下花洒,轻哼:“想买就买了,哪有那麽多理由。李君迁,已经十点了,房子也看了,分手了,你想说的那些话我真不想听了,能走吗?”
李君迁看她苍白的脸色,大概真是累了:“小时……”
每次他喊她小时,梁时就心痛一次,难受,她摸到手边的抱枕朝他扔过去:“李君迁,你该不会还想着和我来一次分手炮吧?你要真有这贼心贼胆,我一定上法院告你!”
李君迁稳稳接住那只柔软的抱枕,倾身放到沙发上,见她往後缩了缩,他皱了皱眉,心想,他给了她这麽大压力吗?
“明天我还会在上海,那瓶香水的名字,如果你有了想法,微信或者电话给我都可以。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李君迁走後,梁时很快把那只抱枕拿了过来,抱在怀里,似乎还带着一些他的气味。
这世界上,她唯一一个不反感喷香水的男人大概就是他了吧。
甚至就是这股子香味,引诱她喜欢了他这麽多年。
隔天临下班,梁时鬼使神差的把那瓶香水拿了出来,对着空中喷了两下。
她对香水的认知不多,只区分好闻和不好闻,法国人爱香水,不过梁时在法国呆这麽久,也没染上天天喷香水的习惯。
李君迁偏爱木质香,但这一款明显不是,淡淡的柑橘味,当你仔细去闻,竟然又闻不出柑橘味,剩下一股悠长的花香。
柑橘调开篇,满满春的气息,然後便进入玫瑰的时刻,浪漫新鲜,仿佛看到了簇簇粉玫瑰装点的花园,最後以麝香的干净柔美结尾。
梁时想到了一个词,追忆。
满脑子是她和李君迁穿校服那会儿的事,然後又跳到两人恋爱的画面。
这些事都也都只是回忆了。
但她并没有给李君迁发任何消息。
Marry进来问她针对之前确定的粉底液广告方案能否通过,忽的就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梁总监,您喷的什麽香水啊?真好闻啊。哪家牌子?情人节我让我男朋友送我一瓶!”
梁时把一份材料递给她:“这让李总签个字。”
Marry提醒:“梁总监,您忘了吗?李总最近都在新加坡,签字都由顾总代签,等会儿我上去找他签。”
梁时怎麽会忘,不过就是故意这麽一问,所以这男人真的是为她回来的?公司不回,也不告诉顾烽他回来的事?
她笑笑:“忙忘了。对了,这香水我只有小样,现在买不到。”
Marry满脸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