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个糖人好甜。”她将她舔过的糖人,送到了他的嘴边。
他在周围丫鬟仆妇的嬉笑声中,在普通人群诧异好奇的眼神中。
含笑咬下了她舔过的糖人。
她嘻嘻的笑声从幂篱中传出。
他嚼着唇齿间的糖:“阿蕖尝过了,更甜。”
她踢了他一脚:“不许说浑话,”
他笑着闭嘴,细细品味舌尖的甜。
一路吵吵。
她在笑。
他宠着她,眸中带笑。
没心没肺的李菡夹在两人中间哈哈大笑。
路遇周奉跟一群狐朋狗友把臂同游。
周奉狗腿的上前,给周缙行礼:“三叔。”
并向李蕖献上了自己真挚灿烂的笑容:“三婶好,侄儿周奉,咱们在抱月楼见过的。”
周缙给了他小腿一脚。
他马上意识到说错话了,舔了舔唇,改口:“不是不是,咱们在河洲大狱见过。”
周缙:“……”
背在身後的手指动了动。
跟在不远处的怀岩上前,一胳膊搂过周奉的脖子,拖着他步步後退。
周奉还在垂死挣扎:“不,不是,三叔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提这两个地点,让三婶不高……”
他的嘴被怀岩捂上。
“兴的。”两个字倔强溢出。
周缙有些紧张的牵起李蕖的手:“阿蕖,他要娶公主了,有点疯,你不要在意他说了什麽。”
笑声从幂篱下传出,她握住他的手:“夫为妻纲,自是听夫君的。”
他握着她的手,轻拢握住,不愿再放开。
跟着周奉一起的人,纷纷上前见礼。
三叔,三婶。三爷,三夫人的喊
还有人喊李蕖三太奶的。
待人群散去,李蕖乐坏了,凑到他身边:“夫君不仅年龄大,辈分也着实大。”
周缙皱眉:“辈分大我承认,年龄哪里大?”
“额……看,那边有人放河灯,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周缙:“……”
一圈玩下来,李菡累睡着了。
嬷嬷护卫护送她回府。
他牵着她的手:“走吧,今日先生至河洲,随我去拜访他。”
“这麽晚,是否不合适?”
“他白天睡得多,晚上最活跃。”
“是哪位先生?”
“云山居士,为夫授业恩师,亦是为夫的人生明灯。”
“你同我一起唤他先生便是。”
李蕖记起来了。
老太太曾经提过,周缙七岁之後跟云山居士云游去了。
她以为的云山居士应该是仙风道骨的模样。
然,见到坐在船上拉着二胡,戴着红花,眼神滴溜溜在伶人身上转悠,嘴里咿呀呀唱着,跟伶人逗趣的花甲老头时。
李蕖:周缙玩的花且色欲熏心不是没有原因的。
李蕖尚未踏上船,怀秋已经上去清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