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心善没好报!”
李蕖假装没有听到身後的声音。
郑御史拥立太子继位。
桂党有陛下传位四皇子的口谕和玉玺,要拥立四皇子继位。
两党相争,郑御史这段时间每天都雄赳赳出门,哑着嗓子回来。
李蕖进门问了一嘴。
郑婆摆摆手:“没事没事,被桂党用河洲一行无为当理由,打了板子,遣在家休养。”
“肯定是这老头子太吵吵,惹人烦了。”
大夫看了,都是外伤,无性命之忧。
李蕖贡献了自己身上仅有的一瓶上好金疮药。
李蕖走的时候,郑御史还在大喊:
“太子继位名正言顺,桂党擅权窃国之举,动我国本,人人得而诛之!”
“我等为先帝臣民,当为先帝呼,清逆党,拥太子,护我大乾万世太平!”
“桂贼,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乱国之贼,诛,诛,诛!”
“啊!!!”
郑御史许是被郑婆打了,发出杀猪般凄惨尖叫。
李蕖回到自己房间。
吴叙白将食盒里面的糕点端出来,放到桌上。
“听说妇人怀孕经常饿,都是你喜欢的淡甜口味,尝尝看。”
他还从食盒中拿出一封信。
“殿下知我来看你,让我带给你的。”
他重新瘫到椅子中。
李蕖坐到了另外一把椅子上,打开信。
吴叙白:“昨晚坏了殿下的好事,被殿下罚面壁一夜,也没来得及做安排。”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南下,你将这边安排妥当。”
“公子确定您能帮我脱身?”李蕖将信放到了桌子上,推到了吴叙白面前。
吴叙白随手拿起来。
信上四个字:吴六,寻辱?
吴叙白蹭的从椅子上弹起来,爆了一句粗口。
李蕖见吴叙白似是突然被踩到尾巴的猫,开口:“上次我离燕,殿下辱了公子?”
“你我主仆一场,他逮不到你,找我撒气正常。”
“都是些不痛不痒不要命的手段。”
吴叙白无所谓的摆摆手,将手中的纸塞到嘴中狠狠的嚼。
沉默。
他窝在椅子中半晌无言。
“我有一计,公子若愿相助,我可脱身。”
吴叙白眼睛一亮,看向李蕖,目露赞赏:“就说动脑子,还得你李三来。”
“只是,恐要陷公子被殿下责怪。”
他无所谓摆摆手:“他要用我,不会要我的命。”
李蕖微笑。
利用起这个背刺自己的家夥,一点不手软。
*
待吴叙白离开,李蕖打开後窗纱窗,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怀夏?”
怀夏一身蓑衣,出现在墙头。
李蕖微笑:“世子的人你们拦得住吗?”
怀夏翻身下墙头,到了李蕖窗前:“夫人稍安勿躁。”
“怀字组除了怀秋尚在爷身边,目前全在京城,必能护夫人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