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格遵循着他设定的生理和心理极限,每一次施加压力都恰到好处,既带来极致的痛苦,又不至于真正摧毁他。
我像一个无情的程序员,在调试一件复杂的硬件。
过程中,汉斯喘息着,颤抖着,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近乎宗教狂热的满足。
在某个极限时刻,他忽然问我:“镜……你会杀了我吗?”
我停下动作,俯视着他汗湿的脸,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回答道:“看心情。”
这句话,没有威胁,没有承诺,只有一种纯粹的不确定性。
这种不确定性,反而给了他最大的战栗和愉悦,他彻底瘫软下去,仿佛得到了最终的解脱。
返回A国後,我向沈克汇报了这次“业务拓展”。
我没有隐瞒细节,包括汉斯的身份和整个过程的性质。
视频连线中,沈克沉默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红木桌面。
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惊讶,但很快,惊讶被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所取代。
那不是赞许,也不是反对,更像是一种重新评估。
“魏音,”他缓缓开口,“你总是能……超出我的预期。”
他顿了顿:“你知道你接触的是什麽人吗?汉斯背後的关系网,盘根错节,涉及欧洲的军工丶情报甚至某些极右翼政治团体。”
“我知道,”我平静地回答道,“风险与收益并存。通过他,我们可以接触到更高层面的‘游戏’。”
沈克笑了,那是一种冰冷的丶带着算计的笑。
“很好。看来你已经深谙此道了。既然你有这样的‘天赋’和‘兴趣’,那麽这块业务,就由你全权负责,我会提供必要的资源和支持。记住,尺度你自己把握,但最终的利益,必须流向我们。”
他的默许,甚至可以说是鼓励,让我明白,我已经彻底踏过了那条界限。
在沈克的价值体系中,只要能获取巨大的政治和经济资本,手段的肮脏程度无关紧要。
我成了他手中一把更锋利的刀,直接刺向黑暗世界的核心。
得到了沈克的授权,我更加肆无忌惮地经营着我的“镜”的身份。
我不再满足于被动的表演和接单,开始主动“创作”。
我利用所学的心理学和戏剧知识,设计出更复杂丶更富有“哲学意味”的支配剧本,针对不同客户的深层心理需求进行“定制化服务”。
我的客户名单越来越长,层级越来越高,包括跨国财阀的继承人丶隐退的政界大佬丶甚至还有几个以正面形象示人的公衆人物。
我就像一个深入黑暗人心的探险家,绘制着一幅幅精致的堕落地图。
我冷眼旁观着这些所谓的社会精英,在我的引导下脱下所有文明的外衣,露出最原始丶最丑陋的本相,我从中感受到的不是快乐,而是一种如同科学家发现新物种般的认知满足感。
然而,随着沉浸日深,我发现自己也在发生变化。
那种作为“镜子”的被动映照感正在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主动的扭曲和放大。
当我面对客户时,我不再仅仅是反射他们的欲望,而是会不自觉地去激发他们更深层的黑暗念头。
我的言语,我的眼神,我营造的氛围,像一种精神催化剂,让他们的堕落过程变得更加迅速和彻底。
我仿佛不再只是一面镜子,而是渐渐变成了一个栖身于镜中的恶魔,引诱着每一个看向镜中的人,展现出他们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最邪恶的一面。
某个深夜,我在结束一场极其耗费心神的“私人课程”後,独自回到安全屋。
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但我却无法入睡。
我走到浴室,看着镜子里那张属于“魏音”的苍白而俊美的脸。
那双曾经只是淡漠的眼睛,此刻深处却盘旋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气。
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冰冷的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