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雾坐在卫兰的另一边,岂会看不清桌下的小动作,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她读书多,还没到?读傻了的地步。
以欧阳锋的性格,他能毫不设防让人重重掐一把腰,那人在他心里得有多亲近?
卫兰明年与谁结婚?确定是欧阳锋的哥哥?
还是西域的习俗大有不同?早有耳闻,有些地区实行一妻多夫制,它在白驼山庄一带流行也不无可能。
凉雾不动声色,只做什么?异常也没看到?。
她不是吴下阿蒙了,是见过世面的江湖人,撞破过世仇之?后相恋。
今天再遇上叔嫂文学?或哥哥弟弟都爱我?这类的桥段,这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凉雾云淡风轻地扯回正题。
“原来边塞版本的传闻竟是如此离谱。事实上,我?是与薛笑人有了一场遭遇战。”
如实谈起与薛笑人的决斗,末了谈起遗憾。
“薛衣人的出现让薛笑人停手了。其实,我?也好奇薛家兄弟俩的剑术究竟是谁更胜一筹?
薛衣人退江湖多年,他的剑还能快如往昔吗?薛笑人搞出杀手组织,剑法上真的至死未能胜过兄长吗?”
凉雾:“可惜,随着其中一方?自尽,这成了一道?无解的问题。”
“中秋夜不能全是悲剧故事。”
朱停瞧着司空摘星,“不如你讲个亲身经历的笑话。”
司空摘星不服气,凭什么?凉雾说的就是生?死决战,轮到?他的经历就变成乐子了?
“我?难道?只会说笑话吗?今天,我?偏要说恐怖故事。让我?想想讲哪个地方?的,我?去?的地方?太多了,选择困难。”
柳不度入席后第一次开口,问:“司空,你去?过云贵一带吗?苗疆很神秘,不如讲个那里的恐怖故事。”
凉雾听到?“云贵”一词,可不就对上自己的下一站行程。
多看了柳不度一眼,他只是兴致来了,随意一问吗?
柳不度神色如常,好像真就是随口一说,
司空摘星想到?什么?,忽而肩膀轻颤起来。
他表情严肃,又是压低声音,“你们?还别?说,我?是去?过一回云滇之?地。那地方?邪门?,我?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凉雾瞧着司空摘星紧张的模样,一时也吃不准他是真的还是演的。
陆小凤说过猴精的演技冠绝天下,他都不确定是否看过司空摘星的真容。
凉雾配合地做了捧哏,“哦?怎么?说?”
“大概三年前,我?接了一单生?意。”
司空摘星回忆起来,“我?的客户被?下了天残蛊。那姑娘也是无妄之?灾,姑且称她小甲。”
下蛊之?人的情郎移情别?恋,相中了小甲。
说是单恋是给「恋」字泼脏水。那人其实是相中了小甲的财产,想要先入赘,再把持家产。
小甲没这方?面的意思。
一边要应付那个男人死缠烂打,又倒霉地遇上放蛊人。
“放蛊人不管不顾,一杀就要杀两个。既不放过变心的情郎,也不放过小甲。她怨恨小甲就不该经过自家村寨,否则就不会引得情郎有变心的念头。”
司空摘星摇头,自是不认同放蛊人的逻辑,所以他接了那桩生?意。
“天残蛊不致命,但会叫一个人毁容。我?接单时,小甲的半张脸都烂了。等到?全脸烂了,就是解蛊也无法再复原。”
苏蓉蓉听到?这里,忍不住问:“蛊毒不同于其他毒,从炼制手法到?解除的手法都很诡异。我?没听过天残蛊,小甲要怎么?才能解蛊?”
司空摘星:“这种?蛊只在滇南小范围出现,在炼制时要加入当地特有的一种?草药。
想解蛊,要不就是叫放蛊人给出解药,要不就是去?寻那味关键原料草药的相克之?物。我?接单时,放蛊人已经与情郎同归于尽了,所以只剩第二条路。”
凉雾问:“关键草药的相克之?物是什么??”
“传说里的冰蚕。”
司空摘星说,“八。九十年前出现过,被?游坦之?无意中食用,一夕之?间让他挤进高手之?列。”
冰蚕,虽然带了一个蚕字,却不是真的蚕。
外形像是蚯蚓,但如白玉又如水晶。阳光一照,略显出青色。
它本身带有剧毒,所以也能克制剧毒。
司空摘星介绍着,“据说还有一个特点,它非常冰,所到?之?处,水都会结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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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锋精研毒术,自是听说过冰蚕。
“这东西绝迹多年,又被?你找到?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