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我还得带人再?跳一次。”
左霓裳建议,“不如等?镖队明早离开后,你与朋友再?行动,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那些队员都?不清楚地下?城以?前发生过?的事。”
在城内唯一的水源玩跳井,一般正?常人做不出?这种事。
假设好巧不好被撞见,说不定大漠就要多一则《古井闹鬼》的传说了。
“好,我不会制造恐慌的。”
凉雾接受了友好的提醒,她没有缔造怪诞传闻的嗜好。
像是铜镜变成朱雀飞走?的离奇故事,也没能?成功地流传出?来。因为石观音与无花无福消受,提前入住了骨灰盒。
凉雾聊起西域最新势力变化,又?问近半年关内的形势如何,“关内还太平吗?”
左霓裳微微摇头,“武林没有大变化,但听闻京城的那位不太好了。上上个月,他得了一场重病。到底也是八十有八了,还没对外公布由谁继位。”
这话说的是当今圣上柴寿。
左霓裳:“镖队在西部边关活动,也不清楚京城天子脚下?的具体变化。不过?,风声能?传到西宁城来,也足以?说明情况不容乐观。”
这个世界存在诸多武林门派,朝廷的力量被削弱了。
再?怎么被削弱,皇帝依旧存在。
皇权更迭,新君由谁来做也是好些人关注的焦点。
凉雾回想这个世界的历史,“在君王高寿的排行榜上,以?当今圣上的年龄,只差一名就能?登顶了吧?”
“谁说不是呢。”
左霓裳说,“排在首位的是秦汉时期的人物,南越王赵佗一百零三岁。”
凉雾:“看来当今圣上是人如其名,名有‘寿’字也就寿比南山了。”
做父皇的高寿,做儿臣的不一定能?活过?父亲。
柴寿有六子三女。
如今,只有最小的儿子柴让活着,其余八人都?相继离世了。
柴让是皇帝的老来得子,今年二十五岁。
左霓裳:“坊间传闻,圣上欲立皇太孙柴允荣继位,而不是叫仅剩的儿子柴让做太子。”
凉雾很难不觉得这番话耳熟,在明史里有过?类似记载。
尧朝却?非大明,柴寿也不是朱元璋。
她不会生搬硬套读过?的史书去揣测接下?来的皇权交接。
凉雾:“谁继位做皇帝,这种事距离我等?太遥远了。”
左霓裳:“不错。龙椅换了谁坐,镖队还是要在天寒地冻里走?镖。”
新官上任也会有三把火,皇权交接不可能?不起一点波澜。
左霓裳所求不多,“只希望能?够平稳过?渡,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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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边关带来太过?剧烈的动荡就好。”
没有多聊遥远的京城。
凉雾归置好了行李,入到包汤圆的活动里。
隔壁,柳不度也走?出?房间,参与其中。
和面、备馅、成型、下?锅,自己动手,现包现吃,吃起来别有风味。
暖暖的一碗汤圆下?肚,也是吃了七分饱。
饱暖思赌约。
到时候了。
正?月十五的夜晚,两个人,两把椅子,相对而坐。
凉雾特意用清水再?洗了一遍双手,确保指尖没有残留的糯米粉。
“好了,我们?开始吧。请放松,我动作很快的,不会弄痛你的。”
柳不度本来气?定神闲。习武之人,谁没受过?伤,他也不怕痛。
听到这句开场白,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待他多想,凉雾手掌轻贴到他的脸颊上。
一股略带寒意的真气?刺入面部,瞬时覆盖整个脑袋。
脑袋,是人体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
这不是一句废话。断肢尚可活,断头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