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没有感情?用事,他与左轻侯交好,更要找一个客观原因。
他说:“你的隔壁是左家别院。刀剑无眼,一不小心就会过界。左明?珠暂居杭州,左轻侯不会用女儿的命去赌。”
凉雾:“这话对?也不对?。”
楚留香疑惑,“何解?”
凉雾:“最近一个多?月,左明?珠是在隔壁别院。今夜她却不在,她去嘉兴城听?戏了。”
叶盛兰在嘉兴城演出持续半个月。
今夜,四月三十日是最后一场演出。左明?珠又去听?戏了,也是她与薛斌私会的时间。
这是从施茵处得来的消息。
涌金门外的香樟树上,出现过一袋消息。
施茵找不出薛、左两家的异常,只写她知?道的两件特别的事。
薛家有人疯了,是薛衣人的弟弟。
薛笑人疯了十年,病因据说是走火入魔。疯的那天杀了妻子,后来一直痴痴傻傻。
除了这桩事,就是“黑披风童姥”已知?的那段地下恋情?。
施茵隐晦提到四月的最后一天,薛左两人再去嘉兴看戏。
凉雾得了一袋消息,今天特意关注了隔壁的动?静。
下午黄昏前,左明?珠乘坐马车离开。
屋顶上,凉雾遥指隔壁别院的正北位置。
“玉兰树下的那间房灯暗着,那是左明?珠的房间。”
楚留香一眼锁定?玉兰树,而不见附近有光亮。
他略感诧异,想必凉雾不是第一次登高远望,否则也不能如此精准锁定?。
问题就在这里,站在屋顶密切观察附近人家的行为,它正常吗?
楚留香没有问。
有的话,问了就不礼貌了。
他就事论事,只说今夜的刺杀。
“很巧,左明?珠今夜听?戏,刺杀行动?不会殃及她,左轻侯反而有了委托杀人的嫌疑。这个刺杀的时间选得妙。”
凉雾:“又是一摊浑水。”
薛家、左家或是某个与两家不对?付的人家都有了嫌疑。
“浑水也无妨。”
她不甚在意,“还有一个半时辰,答疑解惑者就会主动?上门。等‘炎飙’来了,向?他问个清楚就行。”
青衣楼残部会配合回答吗?
必是不会的。
凉雾不是第一次与青衣楼打交道。
已经两次了,青衣楼不问自?取了她的名号。
「炎飙」这个笔名取得颇有富贵逼人的肥羊气质,但?也不能专逮着一只肥羊反复薅羊毛吧?
俗话说,过一过二?不过三。
今夜她会亲自?斩断“三”出现的可能。
凉雾送客,“有劳香帅热心提供消息。纷乱将起,我不招待你了,改日再叙。”
楚留香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雨沾衣襟,凉意渐起。是我叨扰了,想求一杯热茶驱散凉意。”
凉雾眨眨眼。
盗帅沾了一个盗字,是该习惯了风里来雨里去,难道没学过用内力烘干衣服头发?
只怕他要喝茶是假,想将闲事管到底,留下助阵是真?。
凉雾没有假借人手算账的想法。与青衣楼的账,她要自?己收。
转念一想,现场多?一个楚留香也能另有妙用。
“你确定?要留下?”
凉雾说,“我没雇佣人。要喝热水,你得自?己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