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心有戚戚,一边说一边左右张望,再次庆幸「海月」居没有丐帮弟子入住。
凉雾听着,丐帮的净衣派与污衣派之争是?愈演愈烈,有了争斗白?热化的架势。
值此之际,找回打狗棒对两派来说都?变得非常重要?。
之前听高亚男说,污衣派以九袋长老钱多金为首。
钱多金三十有五,比南宫灵大了十来岁。他在?丐帮经营的时间更长,是?南宫灵继位的一个劲敌。
这?次,南宫灵作?为净衣派之首参加了仙麻会,污衣派的钱多金应该也?到了云南。
否则污衣派帮众也?不会明?目张胆到如此地步,在?大理?城内就敢与净衣派弟子大打出手。
凉雾一边思忖一边与伙计又闲聊了几句。
听他提到仙麻会在?腊月中旬已经结束,齐聚大理?的江湖人却有七成依旧留在?城里。
各家客栈仍然?爆满,今年伙计们都?没时间回家过年,也?不知道这?一波客流什么时候降下来。
凉雾也?说不好。
各派代表可能是?在?等丐帮打狗棒被盗一事的结果,或是?想要?感受一番大理?春节的气氛。
如果是?前者,怕是?要?再等上?一段时日了。
正想着,她透过人群瞥见客栈门口飘出一抹白?。
灯笼摇曳,火光昏黄。
白?,从夜色里走来,恰似一朵从夜空里悠悠降落的云。
柳不度回来了。
第一次看到他穿白?衣。
人与衣相?得益彰,令柳不度更添缥缈孤清之势,整个人似藏在?白?云中。
凉雾凝眸企图看清,但很遗憾无法直接望穿云中人的真容。
她很快回神,笑着对门口挥挥手,以示自己回来了。
柳不度微微颔首。
其实无需对方招手示意,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第一眼锁定了凉雾的存在?。
那一刻,他心念忽起,想要?轻轻拨弄一下凉雾鬓边小灯球。
没有缘由?,非要?追根究底,只?因欢喜。
他收敛心神,四平八稳地走了过去,“什么时候回城的?”
“一个时辰前。”
凉雾故作?打量,绕人走了一圈,“瞧你也?应景地换了元宵节流行的白?色。怎么两手空空呢?这?个时间出门,我还以为你是?去添购几道下酒菜。”
柳不度:“没多买下酒菜,但给你带了下饭故事。要?不要?听?”
凉雾的好奇心被勾起来,轻轻挑眉,“你主动讲故事,难得一见。听,必须听。”
柳不度:“去客房,现在?开席。”
一刻钟后,伙计将预定好的元宵宴上?齐。
三荤两素与一壶茶,外加一大份酒酿芝麻汤圆。
双人餐刚刚好,不必铺张浪费。
现在?,凉雾比起菜的口感,更好奇下饭故事。
给对方倒了一杯茶,“以茶代酒,请开讲。”
柳不度:“昨夜此时,我查完了段氏所?有藏书,前去与段智兴告辞。没说几句,他在?我面前毒发了,是?阴阳和合散之毒。”
凉雾立刻竖起耳朵。
好家伙!是?春。药相?关的宫闱狗血八卦,这?瓜一听就很刺激。
凉雾:“同在?宫里,你就没倒霉地也?中招?”
柳不度喝茶的动作?一顿,反问?:“为什么我会中招?我做事很不小心吗?”
凉雾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可不能让爆料人现场表演一个什么叫做断更。
她不乱问?大实话了,“口误,口误,我的意思是?好巧,事情赶在?你进宫的最后一天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