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比我修习过所有的仙法都霸道。
我不想啃手了,我欲亲人。
想到莫须尘渊的亲昵,又想到更早的以前。
想到谢烬洄被我踢下桌那天,他的身躯,轮廓,弧线,肌肤,还有……
……想多了,我直抽自己嘴巴。
“鸢姀,打住,人家还是个清纯宝宝。”
可我转念一想,“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各种情绪把我团成一坨,爱欲啊,情丝啊,让我失去手脚,缩在榻上扭啊扭。
就听门口叭嗒一声。
本就不愿意打扫的幕诸,吓掉了扫帚,痛苦抱怨。
“我早说过,屋里放这些玩意,迟早得生蛆。”
*
紫极宫请帖送来的前一夜,师父回来了。
幕诸说我相思成疾,每天搂着骷髅睡。
我说哪有,师父看了看我摆弄出的新东西,表示认同。
“这不是骷髅。”我说,“这是我挑选出最坚韧的骨骼,混合仙力造出的护身甲胄。”
师父和幕诸异口同声。
“送给谁的呀?”
又来了,明知故问,我是不是得让你们心放到肚子里,别老试探我啦。
我抱着甲胄,痴痴一笑:“送我夫君。”
“不羞不羞,鸢姀你真不知羞。”
幕诸替我羞,我还,羞什麽羞。
她不服我挑衅的眼神,继续说:“还叫上夫君了,现在顶多算个未过门的夫婿,鸢姀你太心急。”
师父对我的态度很满意,他一边摸胡子一边嘿嘿笑:“不急,哪里急。
鸢姀情窍开得太慢,一旦开了,谁也比不了。
乖徒儿别急,明日,明日师父就把你嫁出去。”
子夜,灯灵莫名燃爆,我爬起身竟看见盆盆里湖水冒泡,像是沸腾了般,又像是有鱼儿跳了进去潜逃。
水面很快平静,映出我的脸,我唇上的胭脂红,是我睡前偷偷涂上去的想象中的婚妆。
怎麽,斑驳得丢了几块,就像是被水里的鱼儿偷走了几口。
我俯下身亲吻水面,那偷嘴的鱼儿果然潜伏在那边,速速咬上了饵。
是他,我的谢烬洄。
*
第二日一早,幕诸送来大红请帖,说是紫极殿那边传来消息,祖君委托穆珩神君,为谢烬洄下聘迎娶我。
圣晟天帝要亲自为我和谢烬洄拟定婚期,幕诸叫我抓紧打扮打扮,一会儿随师父去紫极殿。
怪不得师父回来了,他们这群老头最爱串通。
幕诸揉了揉眼睛,好像没看清我,朝我走近几步,看看我,看看盆盆,随後倒吸凉气。
“傻石头,你和他昨晚在水盆里干啥啦?初夜啦?灵修啦?”
“哪有!”我羞得双手捂脸,发现手心泛红,随即瞄了一眼盆盆,发现水里也通红通红,像是他昨夜的脸。
我惊醒了。
昨夜我和谢烬洄没干坏事,但干了点儿别的。
“我们,我们,就亲了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