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啾啾啾啾!”
谢烬洄始终都在疗愈我体内仙力乱流带来的虚弱感。
我的身子其实还有点儿软,他说等一等歇一歇是明智之举。
只是他又弄出一副被我亲後傻掉的样子,头轻轻窝在我颈窝里,一边嗅一边说:“鸢姀,其实我想告诉你,那些画册,我这几天全都学会了。
我是真的会了!”
我脸上潮热,但也被他逗笑了,不知轻重的说:“然後呢,因为出了今天这儿事儿,你打算不留遗憾吗?”
谢烬洄的头猛地从我肩膀立回原位,他在特别认真的思考这里面的意味。
随後,失落一笑,叹气道:“时间不够。”
啊?我半张着嘴巴,呆呆看他,不知说什麽才好。
谢烬洄失落一扫而空,再次捧起我的脸。
仙力从口唇,也从他掌心,额头,持续输送到我体内,驱散所有阴霾。
天刑台上,三十六根雷刑柱子间,攀缘着森森然然的龙行神兽。
它们一圈一圈在我和谢烬洄逐渐交缠的仙体旁,反复盘旋,有口难言。
直到戒律殿厉行巡查的仙官,被天刑台中心的电闪雷鸣吸引而来,欲上前查看。
那条龙行神兽才轻咳几声,压出轻轻龙吟。
“二位……
天刑台,不宜双修。”
啊?这些神兽眼神不好吗?
我和谢烬洄的才没有双修,明明是他在单方便修我。
不不不,不要误会,是渡仙气,只是有点儿耳鬓厮磨的热。
是渡气,是亲亲而已。
他都说时间不够了。
不够,不够就是什麽也没干。
*
谢烬洄徘徊在书架丛林,我在书阁这一层邻窗书案,伏案择选。
刚才在天刑台时,我和谢烬洄想到一块儿,要到下界的一处要紧地方去探查一番。
本以为从天刑台遁走後,下一幕出现的,会是我们之前那场噩梦的所在之地。
没成想,谢烬洄将我带到了水一阁门外。
他见我注视阁外的一池墨水发呆迟疑,伸手搭在我肩膀上,神秘兮兮说:“鸢姀,池底三万九千九百六十一枚书签上的不好,到现在都没褪色。
水一阁的墨水当真好,我也想让鸢姀为我题字,鸢姀想想要为我提什麽字?”
谢烬洄说这样的话,我本该窘迫才是,尽管这是我并未应允的一段前情,但这前情的对象的确是我挺看中的仙友。
想来清汀在几万年前,对我表白的一幕,当年还是小左手或小微尘的谢烬洄,全都被他看了去。
他现在提起,应是不想让我心里藏事儿,而变得拘泥,他想告诉我他知道,他不当回事儿。
但他正春风得意,准是打算再得一份百花盛开的心里美。
那我成全他。
我笑着擡指在他心口画字。
弯折撇横,弯勾永恒。
这字书完,他会心一笑。
“好!”
“是啊!”我走向水一阁大门,回头诱惑他。
“唯谢烬洄,是我心头好。”
办正事时,间或调风弄月,大抵就是我和他今後的家常便饭了。
清汀淡笑相迎,一派水色清冷。
看见他,我立马怂得绕到谢烬洄背後,抓他仙衣,试着欲盖弥彰地隐藏自己。
莫名的心虚,我由清汀亲自送往莫须尘渊,再次见他时,我居然把莫须尘渊的未婚夫婿带来了。
就有点儿,故意「感谢」媒人的不自然感。
其实我们都很磊落,就像清汀,静静听着谢烬洄说明来意,对我没有更多带着遐思的眼神。
我想我可能是最没修仙天赋的神仙,只是运气好被师父捡到。
不然,凭我这一动情就乱七八糟,只知道藏谢烬洄身後躲着跑的劲儿……
我能有凭自己能力飞升的机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