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个神君当蚊子,卒。
我把谢烬洄拽下云头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
我——清凝阁,群山苑,桐橖神君座下最潦草也最受宠的神女,鸢姀!
一!
定!
要!
嫁!
给!
他!
在云头上是他发疯非要娶我,下了云头?
呵,他是啥命都得认命!
轮回台就在前头,不就是一世情缘吗?
好办,我连下辈子做什麽都想好了——
蚊子!
当两只朝生暮死的蚊子,吸两口血,找个臭水沟産一窝卵。
太阳一下山,我们双双赴死,这该死的情缘就算糊弄过去了。
完美!潦草神女办事,主打一个快!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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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云层下浮现乌漆麻黑,露出怪石乱伸爪子的油亮地界。
我悬着的心一横,拉紧将谢烬洄捆得死死的云锁,撤下云头。
瞄准――跳。
唉唉唉!
空中察觉谢烬洄居然扯我後腿。
我回头一瞧,牵着他的云线只缠住他胳膊和手腕,其他的全解开了。
见我发现,谢烬洄迎着风,笑眯眯地擡起手臂,表达他没跑,也显明他要逃。
风气得我发鼓。
烦人,缠人,来历说不清,阴沟里算计我,还不让人省心。
我,我,又不是来放风筝的。
暴躁地折返上去,鸢姀神女急了连自己也不会放过。
伸手勒住谢烬洄的腰,他随即楞住,身体硬邦邦地,任由云锁自我腰间缠上他。
我以自身仙力为引,还绑不住你了?
似乎听到一声冷冷的,品起来有点儿轻蔑味儿的笑?
紧接着,我们平稳的下落变成偏航的急坠,腰上的云锁砰地松开……
一通手忙脚乱的撕扯之後,我猛然想起:天的下面还有地……
于是,熟透的柿子坠落,啪叽了……
……
“敢问两位上神,来我轮回井禁地有何贵干?”
刚一落地就听到一个粗粝的声音,在我斜上方客气压来。
我本想望望天或啃啃地,先歇一歇。
谢烬洄从云头上下来就折腾,自打云锁勾不住他,我就想法设法往他身上挂。
他倒好,他想法设法抓我给他投怀送抱。
我控制不好准头,他也跟着我白挨了一跤,跌在轮回井方圆十里外。
我估摸误差还在可控范围,等下捆紧他再扭个缩地决就行了。
可神仙摔成两坨泥,还衣衫不整拌在一起,恰巧又被轮回井外守界石将给看到了。
我从谢烬洄贴得我极近的暧昧眼珠子里,看见自己怒云羞云滚滚红起来。
我趴在地上将他一推。
“找判官。”
他主动爬过来把云锁往自己身上挂,挑衅地拽住我的垂袖,几乎同时跟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