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得言之凿凿。
我瞪得眼冒金星,除了蓝就是白。
“师父啊,你起码得告诉我莫须尘渊是个啥呀。”
师父哦了一声。
“一粒微尘,它们全家都是微尘。”
微尘?
微尘好啊,我来劲儿了,甩起衣袖。
“师父你早说呀,我把它吸过来。”
师父一脸惊恐,伸手把我摁住。
“可别弄,你弄不动。
再说,假如真弄过来,约麽能把仙界炸了。”
我暗自蛐蛐:反正谢烬洄已经用消息炸了一次仙界。
要不,直接拉过来毁灭吧。
问题是,我仅是动了想把它拉过来的念头,就嗷嗷脱力。
哎,实力不允许。
“师父,既然你知道祖君那麽多事儿,您俩一定有交情吧。
要不您联系他走个後门呗,告诉他老人家,鸢姀想找他儿子。”
师父听我说完,嘴角挂老高,随後由喜转成没辙,表情凝重。
“为师知道那些事,是祖君一股脑灌给我的。
为师,没有能主动联系到祖君的实力。”
呵,我歪嘴角苦笑:咋有种俩乞丐敲皇宫殿门,委托空气找太子的感觉呢……
我惨兮兮地双手抱夹,把自己嘞紧点儿,我怕我风灌多了,一会儿气得飘起来。
“白忙活,瞎耽误功夫。”我一顿抱怨,“果然标注红字天诛的地界,就是难缠。”
“天诛?”师父重复一遍,然後哈哈大笑,“什麽天诛,那其实是祖君第一次见到天帝时,给他贴的一道符。
那是他俩之间的玩笑罢了。”
「玩笑?搞血红大字天诛吓唬人?」
呵呵呵,我为这无情而冷笑:祖君和天帝开玩笑,让全仙界心惊肉跳?
莫须尘渊找不着,心气儿没了,我直拽师父袖子。
“不找了,找也找不到,师父,回窝。”
师父笑呵呵收回尺规,但它们的灵气还在天上持续流动。
他没挪步,眯眯眼儿端详我。
“鸢姀,为师有个想法,或许……”
师父摆出故弄玄虚的架势,我被他引得好奇,竖起耳朵。
“鸢姀啊,刚才为师听你说,你想祖君他儿子。”
我咝咝几下,纠正道:“不是想,是想见,见,见。”
一甩头,“哼,不见也无所谓。”
师父见我要走,一瞬闪到我身前,拦住我。
“鸢姀,人间有句话,叫思念可以穿越山海,你要不要……”
呃呃呃,师父别照着猫往虎上画,花纹都不一样。
我炸毛。
“不是思念,思什麽念。
师父,你别胡说八道。”
说着,我就要往云头上跳,赶紧跑吧,一会儿得把我这只威风凛凛笑傲虎,描成缠绵悱恻柔情猫。
才不要。
结果,师父弄了一圈分身青蛙堵我,还一口吞了我的云头。
师父胡子乱飘,心也飘得不正道。
“嘿嘿,师父想做个测验,徒儿你得尊师重道。”
我用眼睛乜斜所有青蛙,师父依旧嘿嘿。
“你看啊,玄观楼这麽高,你叫一声谁也发现不了。”
高?叫?还谁也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