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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第12页)

“好。”沈厌说着,便自行褪去里衣,在秦栀惊愕的注视下,露出精健的上半身。

他穿衣时瘦拔,不成想脱掉会是这个模样,手臂修长,活动时肌肉线条凌厉,胸膛硬朗,小腹充满力量感。

秦栀耳根烫的厉害,想闭眼又怕被他轻蔑,但也实在没办法直视他鼓鼓胀胀的胸膛,遂竭力克制着喘息,将视线下移,小腹还好,结实精健,但,吸气时,猛地抽紧,呼气时,骤然松弛,一呼一吸间,不断起伏震颤。

秦栀喉咙发麻,凭着本能

同他僵持。

沈厌跪立起来,便要解亵裤,秦栀来不及闭眼,那裤子又是丝罗制成格外顺滑,倏地落到床上。

秦栀脑子轰隆一声。

眼睛被灼伤了,脸颊也是,烫的心惊肉跳。

她猛地闭上眼,将自己埋进枕间,想扯绸被盖住,偏被他压在膝下,拽不动,便尴尬的缩起来,缩到床榻内侧,离他远远的。

“不看了吗?”口吻还是淡淡的,无辜的要命。

发丝沿着肩头滑到后背,痒痒的,秦栀咳呛了声,不理他。

沈厌凑过去,握住她的肩将人往回掰了些,她眼睛紧紧闭着,睫毛不时翕动。

“是不是都了解通透了?”

“嗯。”

“那我可以”

“你熄灯好不好?”秦栀捂着脸,半是央求半是撒娇,实在不能忍受自己暴露在明晃晃的灯烛下,尤其待会儿还要做那种事。

沈厌蹙眉:“大婚夜明烛要自己燃尽才吉祥,不能灭掉。”

“那便落了帷帐,掩好四周。”

“门窗四合,落帐会闷。”

“你平素里睡觉都不落帐子的吗?”

“嗯。”

“那为何要安它?”

沈厌回头扫了眼,如是回道:“那明日便让人拆了。”

秦栀:

“你是不是怕了?”

秦愫立刻睁开眼,心中惊惧面上逞强,弯了弯眸眼,冲他笑道:“怕什么?”

沈厌视线曳动,不着痕迹略过她战栗的身体,挑眉,对上她瞪圆的桃花眼,轻笑,意味不言而喻。

尊严受到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栀一咬牙,转过身,松开抱在胸前的手,平躺在床上。

“要我来吗?”她说着大胆的言辞,便要伸手去够他的脖颈。

还未触及,沈厌迎面抚上,掌心对掌心,五指相扣,轻而易举摁回枕面,他跟着出现在上头,居高临下望着她。

秦栀不甘示弱,抬了抬下颌。

沈厌抿唇,轻笑:“不妥,不行,不可以,秦四姑娘,我来,你莫动。”

前半宿,明烛液融,架子床受累,屋里压抑的,隐忍的,尽情而又肆意的,包裹在克己复礼外表下变态的等等,各种声音纠缠交织,磨着脆弱的神经,直至被动屈服,凭着最原始的本能不再掩饰自己。

一切变得流畅起来。

后半宿,秦栀忍不住想,为什么母亲给的册子没用,秦熙给的也不顶用。

她白白翻阅了了两本画册,竟没有一种画面能告诉她,新婚夜为何会是此等情形,荒谬且玄妙。

她不像新妇,倒像是被摆在供案上的祭果,那厮对她的顶礼膜拜,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珍重呵护,捧她到高高的云端,卑微侍奉,极尽手段。而后在她浑浑噩噩之际,果断祭出自己,那一瞬的疼痛,秦栀觉得毕生都不可忘。

阴诡卑劣的伪君子。

才歇过来,他便问她累否,秦栀嘴硬了几回,他却也没懂得客气为何物,秦栀实在没捱住,羞愤呜咽出:“累”,他终于偃旗息鼓。

“秦四姑娘,洗洗再睡。”

秦栀:

他不是不愿意旁人在里屋伺候的吗?

女使听到命令后轻启房门,而后指挥着女婢们鱼贯而入,捧着盥洗的用具低头去往西侧间,约莫一刻钟,热水便重新换好,房门合上,脚步声离开走廊。

“还累吗?”他又体贴询问。

秦栀恹恹:“累。”

沈厌手伸过来时,秦栀倏地惊醒,人已经落在他怀里,脸撞进胸口,黏湿冰凉,不似方才的燥热,她的手无处安放,虚虚拢在前怀想挡住些许。

沈厌垂眸瞟了眼,淡声道:“很白。”

秦栀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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