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麦哥,昨天你跑我房间动手动脚,被我拒绝了,就给我说什麽古潼京是个大活,等成了不用你找我都会求着你?”我看着老麦的脸色一点一点掉下去,整个人似乎能把我活着吃了还得扒皮抽筋。
不过我也确实没胡说八道,老麦昨天确实骚扰过我,不过是我暗送秋波勾来的,吴邪的消息里此次下古潼京时,汪家会出一个名叫苏难的女人,同时,她会带几个自己的通缉犯夥计。
苏难在汪家的名字我还不知晓。但她现在在汪家里算的上是很有地位的人,就拿此次古潼京来举例,相比苏难,汪洵也许更加厉害一些,毕竟他不止身手好,据说还下过不少墓xue。
而苏难就单单只是身手差不多和有几个通缉犯夥计罢了。
汪家这一出算是在提拔苏难,制衡汪洵。
所以被制衡的汪洵,应该不会看着自己日渐衰弱,故而,他会找一个自己人来制衡苏难,而这个人,现在,只能是我。
坦白来讲,汪家的体系很好,但再优秀牢固的框架都会有被虫蚁啃食的一天,只要有一丁点缝隙,而我就是要抓住这一丁点缝隙。
既然汪家敢搞偷梁换柱,那我这挑拨离间,也都是小把戏。
“骚扰?”汪洵放下刀转头看向老麦。
“我没有,那就是去找她随便聊天。”
汪洵还是不说话。
感觉他的情绪和他的表情一样,来来回回没什麽变化,就是冷漠。
最後他把老麦盯急了,老麦扔了刀有些暴躁:“那还不是这两天她妈的一直勾引老子!”
“我勾引一个通缉犯?”说谎话不打草稿已经被我练就的快要炉火纯青。
“那还不是勾引?你又是盯老子又是…”
“行了!”汪洵打断了老麦的话回头对我说道:“你就这麽着急立功?”
我指了指房顶:“得让上头看见我的用处。”
“伶牙俐齿。”
“人总是要会说两句的,不然爬上来的路更难走,我呢恰巧就属于会说还走的快的那个,古潼京我要下,您看呢?”
良久的沉默後他再次开口:“可以。”
可以?态度转变这麽快……
“我也会去。”他将刀装回刀鞘内:“盯着你。”
“好吧。”我耸耸肩:“你开心就好。”
又是半个月终于到了要出发的时候。
从汪家出发前核查东西时我看见老麦在对着远方的某一处做着叩拜。
我拍了拍掌心的灰尘走到老麦身後:“拜佛?”
“闭上你的嘴。”老麦没回话,到时苏难先回呛了我,想必也是听出了我言语间的讽刺,她这是想给自己的夥计撑腰,毕竟目前的局势来看,我们此次出发的队伍里分了两派:一派是苏难的人,一派则是汪洵的人。
苏难带来五六个夥计,而汪洵只带了我。
“虔诚点,活得久。”区区六个字被汪洵说出後场面顿时鸦雀无声,那些人虽是苏难的夥计,但我却觉得相比苏难,他们更惧怕汪洵。
出发後,我和汪洵一辆车,他们一辆,我睡了一路,再睁眼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进了漫天黄沙里。
“姜楚。”
我再次闭上眼睛敷衍道:“不姓汪?”
“现在姓姜。”
“呵呵,那您呢?”我继续敷衍:“不然也跟我姓姜?姜洵,寓意多好,真诚丶真心丶真意。”
他没理我,可能是我太过胡扯。
下车後我环顾四周,就是一些更精确的装备,我拍了拍裤子上的黄沙转头爬上来时坐的那辆越野车车顶。
黑色金属表上显示清晨五点半,正是看日出的最佳时间,此刻的位置也是刚好合适。
外套是汪洵选的,正适合七月份的沙漠,不冷。
我伸出胳膊将手挡在太阳上,冰凉的光透过手腕落在我眼睛里,那黑色的金属表像是枷锁,吸收不了太阳的温度,却时刻在提醒着我时间的流逝。
它被我亲手戴在左手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