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直男式道歉
封尽玄在客厅里站了多久,俞锦鲤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回房後,就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像一只鸵鸟,企图用物理方式隔绝掉外界一切纷扰。
但她失败了。
男人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雪松气息,像长了腿一样,从门缝里丝丝缕缕地钻了进来,萦绕在她鼻尖,怎麽也挥之不去。
连带着,他最後那个受伤又慌乱的眼神,也在她脑海里,反复上演。
俞锦鲤烦躁地翻了个身。
她承认,自己刚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她也知道,封尽玄去参加酒会,是为了工作,是为了引出那个该死的红拂。
可道理她都懂,心里那股酸溜溜的莫名委屈,却怎麽也压不下去。
凭什麽啊?
凭什麽他可以一身香水味地回来,而自己,就要在这座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像个望夫石一样,等他到半夜?
这不公平!
她正跟自己较着劲,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是管家的声音。
“俞小姐,您睡了吗?封先生让我给您送点夜宵过来。”
俞锦鲤赌气地喊了一句:“不吃!减肥!”
门外沉默了片刻,管家又说:“封先生还说,如果您不吃,他今晚,也就不吃了。”
俞锦鲤:“……”
可恶!这家夥,竟然还学会用苦肉计了!
最终,她还是没出息地,打开了房门。
门外,不仅有管家和丰盛的夜宵,还有……站得笔直,表情严肃,像个正在接受检阅的士兵一样的,王助理。
“王助理?”俞锦鲤有些惊讶,“这麽晚了,你还没下班?”
“俞小姐好。”王助理对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职业微笑,“老板临时有个……非常紧急,关乎集团未来生死存亡的战略性问题,需要我立刻回来,进行探讨。”
俞锦鲤看着他那副“我为公司流过血”的悲壮表情,又看了看楼下书房里那个亮着灯的身影,心里大概明白了。
什麽战略性问题,分明就是“如何哄好一个正在生气的女人”这种世界级难题吧。
……
第二天,封氏集团的气氛,比西伯利亚寒流过境还要凝重。
所有顶层办公室的员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因为,他们那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冰山总裁,今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我心情不好,别惹我,否则就送你去非洲挖矿”的恐怖气息。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俞锦鲤,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悠闲地……修着指甲。
冷战嘛,谁先低头谁是狗。
她俞锦鲤,可是有骨气的!
中午,王助理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敲开了她的门。
“俞小姐,”他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老板让我转交给您的,关于红拂的最新情报。”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老板还说……他中午没胃口,不吃饭了。”
俞锦鲤:“……”
这家夥,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她看着王助理那副快要猝死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
算了,看在王助理这麽可怜的份上,就……给他个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