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总是容易心疼对方。
宁愿自己千疮百孔,也见不得对方受半分委屈。
谢沉屿扣住她的手腕,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庄眠却更用力更紧地环住他的腰,脸埋进他胸膛,执拗地不肯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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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
“我来向你求婚,来跟你复合,是想亲口告诉你,我也喜欢你。这些年,我没有喜欢过别人,我只喜欢你。”
“就算下一秒我们就要分开,这一秒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你是谢家悉心栽培的继承人,知道他们有多爱你,也知道你有多在乎他们……”她的嗓音轻柔而坚定,“我更知道,你舍不得我难过。所以我们提前约定好。如果有一天你难以抉择,或是说不出口分手,就给我一句‘平安顺遂’,来代替告别。”
倘若真的走到那一步,庄眠想,她解决完庞自励的事,就要换城市生活了。
去一个永远不会下雪、冬天不那么冷的城市,一个没有谢沉屿的城市……
不。
她毫不犹豫地否定这个念头。她在沪城奋斗了那么多年,收获颇多,不会离开,她还要继续实现自己的理想。
他们都不是冷血无情的人,更不会忘恩负义。
谢沉屿有他的责任,庄眠有她的理想。
在她之前,谢沉屿从来不知道人的语言可以化为最锋利的武器,将他割得支离破碎。
谢沉屿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很低:“庄眠,你不能这么残忍。”
你不能,对你自己这么残忍。
他太了解她了。了解她总是把最深的伤痛留给自己,了解她坚强的外表下藏着多么柔软的心。
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庄眠不奢求有人能理解她。她不是为了别人而活,别人理不理解不重要,也影响不了她活得漂亮。
可谢沉屿不一样。他就是懂她,就算全世界谴责她,他也懂她。
庄眠已经很努力了,可听见他的话,纤瘦的肩膀还是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了一下。
谢沉屿修长指骨捏着她后颈,迫使她抬起头来。看到她那双倔强而通红的眼睛,顿时心如刀绞。
对视须臾。
他低头,轻轻撞了一下她额头:“就你会心疼人。”
庄眠怔怔看着他,嘴唇动了动。
“庄眠。”谢沉屿伸手蹭了蹭她的眼角,唇角轻勾,“你已经把我吃干抹净了,得一辈子对我负责。”
庄眠纤长的睫毛微动,迎上他垂下来的眸光。那双总是锋芒锐冷的黑眸,有着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慵懒和松弛。
每次他这样唤她的名字,都像是在她心间播下希望的种子。
庄眠:“可我不希望你为我放弃任何东西,那样我会感到压力。”
“想什么呢。”谢沉屿眼瞳漆黑,话说得嚣张又傲慢,“我这么贪心,自然什么都不会放弃。你是我喜欢的姑娘,得跟我一样贪心才行。”
庄眠沉坠的心被人捞上来,慢腾腾道:“我胃口也没那么大。”
“是吗。”谢沉屿勾了下唇,托着她背将她压在沙上,手掌抚摸她平坦的腹部,“哪儿小?这儿?”
一寸寸往上挪动,懒懒地问:“还是这儿?”
“痒,谢……”庄眠像被点了笑穴,笑个不停,“好痒,你别乱摸……”
阒寂无声的空间,除了两人的对话声,便是嬉戏笑声。到处都是一点就燃的火星子,身心热,灵魂也热。
庄眠在港城的第一天向谢沉屿求了婚,坦诚了从过去到现在的所有顾虑;而在离开的这一天,她又诉说了未来的种种可能。
走一步看十步,并非犹豫不决,而是坦然接受所有结果。
返沪当日,乘车离开酒店前往机场途中,谢沉屿接到某通电话,临时去了一趟白加道。
庄眠本来想说那她先去机场等他,但谢沉屿好像有点粘人,去哪儿都要带着她。
离开白加道,前往机场,通过专属廊桥直接登机,搭乘私人飞机返回沪城。
晚上八点,飞机降落虹桥机场。
坐进等候的加长宾利,前往餐厅用餐。车厢内的隔板紧闭,高清大电视屏幕上播放着财经新闻,音量调得低,像背景里嗡嗡作响的白噪音。
庄眠单手托腮,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新闻,倏地想起什么,侧过头问谢沉屿:
“吃完饭,你要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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