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清欲再劝,沈君屹心意已决:“明亭莫劝。此事若退一步,开了这次先河,以後怕是要麻烦不断後患无穷。”
牧之与云舒对视一眼,默契地将人拖往後院。
很快,哀嚎声绝,庭院恢复宁静。
翌日。
那袁老四果然领着十来个凶神恶煞的打手,破门而入。
关山月看着来势汹汹的一群人,颇为头疼。
袁老四腆着大腹,满脸横肉。对着沈君屹等人耀武扬威:“好大的狗胆!竟敢杀我的人?今日不给个交代,这事没完!”
他见对方无人应声,愈发气急败坏,吼道:“给我上!”
两拨人瞬间缠斗一处。
可惜,袁老四大大低估了对手,也高估了自己带来的乌合之衆。
尤其云卷与小六子昨夜酣睡未醒,今晨听云舒说起懊悔不已,此刻正好撒开手脚。
不过片刻,袁老四带来的人已非死即伤,无一能立。
袁老四见势不妙,竟比兔子还溜得快。
牧之收刀入鞘,请示沈君屹:“主子,追麽?”
沈君屹目光投向二楼露台上静观的白衣身影,微微摇头:“穷寇莫追。”
此事终是彻底闹开。
穆淮清忧心忡忡。
沈君屹面上却看不出忧虑。
夜色已深,他吹熄烛火,将满面愁容的穆淮清轻轻揽入帐中。
“沈临风…”穆淮清声音微颤。
“哥哥怕什麽?”沈君屹低声问,指尖已悄然抚上他的衣襟。
“那姓袁的绝非善类…你得罪了他,只怕…”
穆淮清话未说完,唇已被温柔封缄。
缠绵良久,穆淮清才得喘息,嗔道:“你…你怎还有心思做这种事?”
沈君屹轻巧地将他微挣的手腕拢住,置于枕畔,“哥哥莫怕。有我在,断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穆淮清尚欲言语,沈君屹却已不容分说地进了。
纱帘轻曳,暗香浮动。
沈君屹只觉身下之人连那压抑的喘息也似天籁。
借着窗棂透入的朦胧月色,穆淮清如月下银鱼,莹白的肌肤在暗夜中泛着微光,腰肢款摆间,勾魂摄魄。
早已看过千百遍的春光,此刻竟仍让沈君屹看得痴了。
动作不由一滞。
穆淮清睁开迷蒙的眼,双颊酡红。
顺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羞意更甚。
他慌乱伸手去遮沈君屹灼灼的目光:“不…不准看…”
沈君屹拉下他的手,眼中笑意促狭。
故意俯身贴近他耳畔,气息灼热:“哥哥风姿见之忘俗…这腰,这腿…”
他低笑着,将那活色生香细细描摹,“便是那画本里的绝色也难及哥哥此刻半分春华…”
“什…什麽画本?”穆淮清被他言语撩拨得浑身发烫。
沈君屹重新动起来,节奏却更磨人。
穆淮清受不住,张口在他肩头咬下浅浅齿痕。
沈君屹含住他小巧的耳垂,温热气息喷在颈侧,引得他一阵轻颤。
“哥哥竟然不知?”他语带诱惑,“春宫图啊~”
“春…春宫图?”
穆淮清并非孤陋寡闻,只是他素来端方自持,与沈君屹相好前更是清心寡欲,从未涉猎这等旖旎之物。
而沈君屹年少时便阅尽坊间流传的秘戏图册,花样百出。
穆淮清只道他天赋异禀,哪里知晓他啓蒙甚早?
此刻更是懵懂茫然:“那是何物?”
沈君屹低笑出声,动作却愈急,“先办正事…”
他喘息着,在穆淮清耳边落下细碎的吻,“改日…定寻来给哥哥…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