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奶奶您看……”
倪禾栀撩起裙摆,老人视线落下,只见Omega腿上布满红点,像是被蚊虫叮咬留下的痕迹。
倪禾栀生得白皙,皮肤任何一点印记都显得突兀刺眼,更何况这成片的斑点,犹如雪地里掉落的红梅,越发触目惊心。
“我的乖乖呦,咋被咬成这样……”奶奶心疼得不行:“我们这穷山村连蚊子都刁钻的很,专挑细皮嫩肉的咬。”
苏喻闻言霍然起身,红着脸往倪禾栀白皙的大腿瞥一眼,眉心肉眼可见地蹙起:“奶奶,我去熬止痒水。”
“好,快去。”奶奶不放心地叮嘱一遍:“薄荷艾草各二两,金银花三两,再抓一把蝎子草,两碗水熬半小时……”
苏喻疾步往外走:“知道了,奶奶。”
老人转头安慰倪禾栀:“我们山里人自己熬的驱蚊水不但可以止痒,还有安眠的功效,把汁水擦在蚊子咬过的地方,保准明天就会消掉。”
倪禾栀乖顺地点点头:“谢谢奶奶,那我先回房了。”
老人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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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好驱蚊止痒水,等半小时晾凉,时间已经接近深夜,苏喻端着瓷盆站在倪禾栀的房门外,猜想她是不是睡了,犹豫半晌才抬手扣门。
里头传来一道甜腻的声音:“进来吧……”
苏喻推开门往里走,夜风从窗户缝隙中吹入,荡开交叠的纱帐,床上的美景猝不及防地跳入眼帘。
昏暗的光线下,倪禾栀慵懒地趴在床上,乌黑的长发随意铺散,落在翕张的红唇边,通体只裹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内里不着一物,饱满的白团若隐若现。
橙黄的光似落日晚霞铺在她凝脂一般的后背上,曲线玲珑,腰窝微微凹陷,宛如汉白玉雕刻的瓷瓶,活色生香的画面魅惑至极。
苏喻大脑“嗡”一下炸开,脚步旋即顿住,脸颊漫开深深的赧红。
倪禾栀半天不见动静,侧过头,抛给苏喻一个媚眼:“愣着干嘛,过来呀,我都等你好久了。”
苏喻依声走去,视线却不敢往她身上瞟,径直走到书桌前,搁下碗:“止痒水,我……我放这了。”
才转了个身,Omega娇柔软哝的声音便悠悠飘入耳中。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用,是内服呢,还是外用?”
苏喻木愣愣站在原地,睫毛克制地颤动着,喉咙隐隐有些窒息感,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起来。
“是……是涂在蚊子咬到的地方。”苏喻抿了抿唇,小声补了句:“效果很好的。”
说完,一刻不敢久留,抬脚就要往外走。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撩人的气息逐渐靠近,如同丝丝烙烙编织的网兜,从她脊背攀缠,包裹全身,将她缚住动弹不得。
倪禾栀从她身后环抱住她,手指游走在她后背,顺着嶙峋的脊骨往上,湿热的红唇贴在她耳畔:“你不留下来喝口茶么?”
苏喻纯如白纸,哪懂得女孩邀请自己留在房里喝茶是什么意思,傻傻地回:“我不渴。”
倪禾栀慢慢移到苏喻身前,看到她眸子里掺着热烈又羞愧的情愫,当着觉得有趣。
她勾住苏喻的脖颈,将脸缓缓凑近她唇角:“所以,你要走了,是么?”
苏喻身子僵硬几秒,倪禾栀柔若无骨地往她怀里拱,软着嗓音撒娇:“你要走么?”
苏喻仓惶地垂下眼,与她湿润的眼眸撞上,Omega眼神媚得能滴出水来,撩心般勾人。
苏喻明知道应该推开她,可双腿像被一条看不见的丝线绑住,怎么也迈不开来。
她走不了了……
苏喻自认为不是那种沉迷美色,看见漂亮女孩就走不动道的人,可不知从何时起,她不再抗拒倪禾栀的靠近,甚至不排斥她说的那些刻意挑逗的浪。荡言语。
究竟什么时候,她无从追溯,短暂的失神后,苏喻撑起一丝清明,嗫嚅了下唇:“我要去温习功课。”
倪禾栀提起脚,雪白的嫩足拂过苏喻腿侧,眼波流转间,蛊惑和妩媚轻泄:“可是,我背上也被蚊子叮了好多包,自己够不到,你帮我涂……好不好?”
见苏喻一脸为难的表情,她也不恼,浓长的睫毛闪一下:“我本来想找奶奶帮忙的,这会她大概睡着了,我后背好多包,痒痒的,舒慧耳朵听不见,帮不上忙……”
倪禾栀在她怀里蹭了蹭,故意将薄如蝉翼的纱衣从肩头蹭开,雪白柔嫩的脖颈﹑后背上,星星点点的红斑落入苏喻眼底。
确实……好多蚊子包。
那双一直低垂的眸子终于抬起,只是眼神中依然存着一丝犹豫。
“小喻,帮我好不好?”倪禾栀的脚趾慢慢攀上苏喻脚背,踩上去,嘴角坠下来,带着几分委屈:“我脚好冰,抱我去床上。”
声音软软的,刻意带着微微的颤,好似刚出生的小奶猫。
苏喻知道这只小奶猫不是家养的,骨子里刻着难以驯服的野,她不断告诫自己,不能留在这里,再待下去,她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回理智。
可理智是一回事,自己的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久久的对望,苏喻认命般伸出手,搂住那一截细腰,另一只手穿过膝弯,倪禾栀忽觉身子一轻,被她打横抱起。
倪禾栀先是一怔,继而收紧攀在她脖颈上的手臂,妩媚地笑了。
“小呆瓜,你力气这么大的么?”倪禾栀低头埋进苏喻颈窝,感受在她怀里那种踏实又安全的感觉,忽而捏了捏她手腕,笑得暧昧风情:“这么有力,就算天天炒也不会得腱鞘炎吧?”
苏喻被问住了,眼底透着迷茫,像一个看不懂题目的学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