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没有……”
……
白荆羽的眉宇像触动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麽,春色宁然,他却觉得这院中仿佛在渐渐落着雪花,道:“我在看……他们……”
“他们?”
“对……”雪花渐渐落在了记忆的深处,他的声音也似是从记忆的深处传来呢喃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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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的长生殿是啓学首天的日子,整个殿上也是一片朝气蓬勃,生机盎然。
“我这一期到甲班啦!”
“我在丙班!”
“我被排到乙班啦!”
“你们班这期的班导是谁呀?我们是天同星君!”
“啊……你们也太好运了吧居然是天同星君,我们是天府星君那个老顽固呜呜呜……”
更有初次上殿的弟子似有些畏怯生涩,在林林总总的人群里抓住看上去蛮好说话的两人怯生生道:“师……师兄师姐,请问,癸班怎麽走……”
被抓住的两个弟子回头,竟是司义和司浅的脸。
司义已是十六七岁的少年,生得端方落拓,为他指了一个方向道:“那边便是了。”
风吹过两人腰间的星玉,流苏轻轻飞飘。也似在读着上面的字迹。
——沈义七杀司命
——凌浅天同星主
天空倏然一阵红光闪过。
大殿广场上的人惊异擡头看,就见原来是有一人飒踏着灵剑从天而降。男子衣袂绯红,面庞俊朗,所过之处引起一片尖叫。
“江遥师兄!”
“江遥师伯!”
“是江遥师叔!江遥师叔!”
“江遥!江遥!”
江遥自天空稳稳落在地上,手收无妄挽了个剑花。只潇洒拨了下刘海的工夫又是引起一片叽叽喳喳的呐喊。
远处的司义和司浅见状不由无奈地对视了,司义摇头笑,“江遥师伯还是这麽骚包。”
司浅大为认可地点点头。
长生殿各班斋开课後,江遥走入癸班的最後一排坐下。不多时另一道人影穿着天同宫服自门外走进站在讲堂上对衆一笑。
班斋中也登时响起一片惊喜声。
“是天同星君!”
“居然是天同星君诶!”
“我们啓学第一天居然是天同星君做班导!太爽了吧!”
“天同星君的课最轻松最有趣了!”
凌酒酒只分外照单全收地笑听着底下人嘀咕个遍,才轻轻拍手,道:“好啦,大家安静一下。”
她目光一瞄正瞄到台下後排有个躲在书後睡觉的声音,神色立刻一遍吼过去声,“江无期!你又不穿宫服!”
“哎呦……小酒酒。”江遥懒洋洋地从书後擡起脸,“那宫服成天跟披麻似的套在身上,都腻了嘛!偶尔换身新鲜的多好?年轻就该穿得鲜亮点的颜色嘛!是不是啊,啊?”
他挑着眉逗弄了下隔壁座位的女孩,那女弟子脸色一下羞红了别过头去偷偷笑。
凌酒酒便撸了撸袖子像开放大招地道:“限你一炷香,回去换宫服!换不好就别回来了。再换不好,我就去找任~宫~主~说道说道……”
“我去去去去去……去!”江遥如今一听任紫依的名字都一个头两个大,连忙起身往外走,“你呀你,小酒酒,当上星君之後啊真的是……果然人心易变情如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