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说得差不多,受鬼物影响以至于神智受损。”
“可给了法子?”江晚又问。
“有,普寂大师颂了安神咒,但是——”
“安神咒出,她却反抗得愈厉害?”江晚猜测着问。
萧祈年眸中有过一瞬的惊讶,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随即被笑意填满:“是,晚晚猜的不错。”
他本以为普寂大师出手或可令师母恢复,哪知最后还是劳他家晚晚过来一趟。
“这说明,董夫人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江晚道。
“哦?”萧祈年洗耳恭听,江晚也未有隐瞒,直截了当的说:
“应是附在香囊上的魇蛊意图蛊惑于董夫人,可她意志坚定地与之对抗,最终却因精神耗损陷入意识不清的昏睡。”
“若是如此,取下香囊不是应该就好了?为何反而令其病情愈严重?”
“因为平衡被打破了。”这段时间以来,董夫人的意志与蛊惑她的鬼物分庭抗礼,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
如果不碰她,董夫人会持续昏睡下去,人事不省。但若是动了其中任何一方,对峙的平衡被打破,自会闹出一番动静。
“你的意思是……”萧祈年沉吟片刻:“这香囊拿走反而是好事,不可只窥表象。”
“是。”江晚点头:“就如同外感风寒造成高热,其实并非坏事,只不过以肉眼观表象很是吓人。”
江晚的意思,萧祈年听明白了:“那就将这香囊去除。”
棘手之症,唯猛药方可破局!
可就在他下定决心的时候,江晚却倏而笑了笑:“其实也不必。”
“嗯?”
“这不是有我?”江晚眨了眨眼:“而且,贸然取走香囊,你怎知以董夫人一己之力就能斗得过那鬼物留下的影响?”
她是说“高热”是好事,可明明有稳妥更轻便的方式祛病,何不走捷径?
“药可助人涤荡病气以促痊愈,我亦可做那助力之药啊!”区区小鬼而已,不过信手拈来。
萧祈年想到江晚轻而易举就进入自己神府探查之事,顿时福至心灵。
“那就~劳烦你了。”豁然开朗之后心境也起了变化,在晚晚身上他总能学到许多。
“不劳烦不劳烦。”江晚笑着摆了摆手:“但是,还要等一个人。”
等谁呢?
自然是凡栖。
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难得有个见鬼的机会,而且还是非常特殊的一种鬼,不得让她大徒弟见见世面?
凡栖得了信儿很快就过来了,江晚与他简单说了董夫人的情况后,与房中二人分别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