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书:“先讲一下我这边的情况。会所负责人告诉我们地下二层处于外包状态,北城大学绑架案後,前老板发布灌注地下二层的消息後没几个月就退休去国外生活了,所以他们也不了解当时的细节。”
“另外,”关书将一张发票投放在屏幕上,“冰析治疗舱産品负责人给出了去年十月份一位姓汪的男子从他们那购买的二代治疗舱,购买者名叫汪琦,是泽辉的研发部经理,我们已经传唤汪琦,大概下午会来。”
馀甘捏了捏虎口:“泽辉是做信息安全的那家公司吗?现任CEO叫魏楠邹。”
关书:“对,也是冰析的合作对象。”
真是错综复杂……汪琦估计也只是一个背黑锅的,这都什麽事儿。
馀甘:“嗯,那我来说一下我这边的情况。我们从钟情那得知,沈更阑的死亡地点在地下二层,尸体的头部还在他们那里,蕉鹿那边想把尸体火化,但被在火葬场工作的刘云截胡,将尸体负责分尸,与钟情一起合作抛尸。”
关书让人去现场调查血迹。
“下一个,周漾来。”
周漾:“涂知忆,男,21岁。十岁被蕉鹿绑架,涂知忆的父母寻子多年无果。十五岁因安依裴绑架案被救出,後跟父母一起去Y国治疗。涂知忆被绑架时是个天才少年,已经提前拿到了北城大学少年班的offer,并没有任何精神疾病。反常的是,被救出後涂知忆被诊断出患有人格分裂,并且常规药物对他都没有作用,不得已才选择出国治疗。”
于冬:“这跟钟情丶郑融融说的对应上了,他们说用过治疗舱後感觉有人在跟自己抢大脑的掌控权,也都说沈更阑在用过药物和治疗舱後像完全变了个人。”
关书:“所以他们研制的治疗舱和偷偷使用的药物,最终目的是要把他们变成另一个人,从而达到看似治愈的样子?”
馀甘点点头:“我觉得是这样的。而且通过他们的讲述,治疗舱起到的作用并不大,如果两三天没去可能就会彻底失去作用,药剂才是他们的主力。”
于冬:“那他们为什麽不直接把药剂加在治疗舱里?”
馀甘:“他们宣传的治疗舱是通过人工智能和一种特殊的神经调控技术,通过量子意识场同步来治疗患者的,并没有提出药物治疗。所以大概率有隐藏成分在。他们的药剂大概率没过审。”
关书:“可能都没申请过……承天,去查一下蕉鹿和冰析有没有递交过药物审查。”
“收到。”
馀甘:“兔虫,陈夷行的社会关系查的怎麽样了?”
秦湛予调出电脑页面:“陈夷行大学时期关系很好的几个导师都已去世,我筛选了一下,找出两个可疑人员,一个是她的学生白阮清,一个是她导师的女儿简若晴。”
“白阮清,女,今年33岁,是陈夷行职业生涯最後一个学生。白阮清毕业後去国外一家科研机构任职,主要研究脑科学。另外,白阮清和冯蔓遥曾是很好的朋友,但只有一年。他俩在一个宣讲会上遇到,之後交往渐深,一年後白阮清接受了国外的offer,两人就断了联系。”
PPT翻到下一页,馀甘有些出神地看着上面的照片。
秦湛予的话在他耳边响起:“简若晴,女,今年27岁,是陈夷行导师简然的女儿,毕业于北城大学化学系。现在在一家药剂公司任职。但我查到这家药剂公司跟冰析的总经理有着密切往来,冰析给药剂公司转了很多钱。”
简若晴……高二的时候魏寻带肉松小贝回来那次介绍给他的姐姐,当时怎麽说的来着?两人是在社团认识的。
馀甘对于魏寻走之前的记忆异常深刻,因此在听到简若晴的名字时心里就有了猜测。照片上的女人样貌变化并不大,还是微笑着的样子,很亲近的大姐姐模样。
“先查吧,”不能因为药剂公司和冰析有联系就断然简若晴参与其中,“关书,你们去查简若晴,我们去查白阮清,OK?”
关书:“没问题。”
“动起来了大家,于冬和杨柏先去给白阮清打电话,周漾跟我一起去一趟偏城。”
于冬屁颠地跟在他身後:“哥我也要出差。”
“没位置,跟杨柏一起先查白阮清。”
周漾:“我回家收拾一下东西。”
馀甘点点头,先去给魏局简单报告一下,然後给陈铭打了电话,听到他们要去偏城,陈铭沉默了一会儿,问他:“我能去吗?”
“跟着我的话,可能不行。”
陈铭:“嗯,小心点。奶奶家的地址比较难找,不过我每年都会去打扫打扫,不至于太脏。”
馀甘应了一声,把电话挂了,看了眼旁边靠着桌子的秦湛予:“你想去哪去哪,随时待命就行。”
秦湛予笑了下,并拢的食指与中指甩向他:“谢了。”
馀甘打车回家,刚进门就看见魏寻在给他的植物们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