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煤气罐罐’,‘小煤气罐罐’是搬不动大煤气罐的。”
林小饱歪了歪脑袋,疑惑地看着爸爸。
他有点听不懂爸爸在说什么。
他怀疑爸爸在笑话他,但是他没有证据。
正巧这时,傅骋走过来。
他戴着手套,两只手握住林小饱的肩膀,把挡路的他搬到一边。
就像搬煤气罐一样。
林小饱看看爸爸,再看看大爸爸,好像明白了什么。
“爸爸,我不是煤气罐!大爸爸,不许这样把我搬来搬去的!”
林早把煤气罐交给傅骋,又回去搬新的。
“大爸爸提罐子,都是单手提起来的,他搬你的时候,还用了两只手呢。说明大爸爸还是爱你的。”
“嗯……”
林小饱歪着小脑袋,认真思考。
“那也不行!”
林早和傅骋配合默契,搬了好几趟,把车上所有大件物资都搬下去。
剩下就是那堆到处都是的兽药了。
当时他们太过匆忙,把东西往车上胡乱一丢,就赶紧回来了。
所以现在,小包小包的、小瓶小瓶的、小板小板的药品,掉得到处都是。
有的掉在角落里,有的在车后斗上滚来滚去,有的直接卡在车板缝隙里。
林早拿着扫帚,把药品都扫下来,角落缝隙里的,就用手抠出来。
他又让林小饱拿了几个塑料筐过来,准备给它们分分类。
一家三口坐在塑料筐前。
傅骋和林小饱负责把形状相同、包装相同的药品放在一起。
林早则负责看看药品说明,什么药有什么用,他心里也有个数。
“这个是治小狗的。可以,有用,我们家正好有一只小狗,放在这里。骋哥和小饱注意,所有长这个样子的药,都放在这里。”
“这个是治鸡鸭家禽的。可以,有用,张爷爷家养了鸡,说不定我们家以后也会养,也放在这里。”
“这个是治……”
林早捏着一个小药瓶,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凑近看了看。
“咳……咳咳咳……”
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傅骋和林小饱抬起头,赶忙放下手里东西,给他拍拍背。
“早早?”
“爸爸?”
“咳咳咳……这个是……”
林早用力拍着胸脯,一边拍,一边说。
“这个是治……母猪不下奶的……是激素药,没有用……”
他们怎么还把这种药带回家了?吓他一大跳!
林早把所有药品都大概看了一遍,按照对他们有没有用,分了几筐。
大部分都是兽药,但也有一些意外惊喜。
比如傅骋戴的大型犬止咬器,有整整八盒,只要傅骋不故意把止咬器弄坏,可以戴很久。
还有三瓶外伤药粉、两大包粗布绷带,一般是农村里的牛啊、狗啊,被木刺或捕兽夹伤了脚,会用到的。
虽然是兽用的,不如人用的精细,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好再挑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