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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第2页）

几十户人家，散落在山坳里，基本都是和李老丈家一样的土坯房，屋顶有的盖草，有的铺着破瓦。

村民们面黄肌瘦，穿着破烂，眼神里是长期劳作留下的麻木，以及一丝对生活的疲惫。孩子们光着脚丫在泥地里跑，瘦得像豆芽菜。

这个村子，太穷了，穷得让人喘不过气。

王飞心里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这《长春功》在地球是广播体操，在这里好像真有点用。

如果……如果他教给村里人呢？哪怕只是强身健体，少生点病，也是好的。

晚上，他找到村长，一个同样干瘦，但眼神还算清明的老头。

“村长，我……我以前流浪的时候，跟一个游方郎中学过一套养生的功夫，”王飞斟酌着用词，他没敢说修仙，怕被当成疯子，“就是一些呼吸和动作，据说坚持练，能让人身体强健，不容易生病。

我想……教给大伙。”

村长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浑浊的眼睛看了王飞好久，才慢悠悠地说：“后生，你有心了。

这年头，活着不易啊。试试吧，总归没坏处。”

第二天一早，村子中央的空地上，稀稀拉拉站了二十几个人，大多是老人和孩子，青壮年都早早下地或者进山讨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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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着王飞，眼神里大多是好奇，也有几分不信。

王飞站在前面，心里有点打鼓。他清了清嗓子，尽量用最直白的话说：“乡亲们，这套功夫叫……叫‘养身法’。

很简单，就是怎么吸气，怎么呼气，再配合几个动作。大家跟着我做，坚持一段时间，看看效果。”

他开始演示《长春功》最基础的吐纳法和几个配套的、类似五禽戏的舒缓动作。

村民们学得歪歪扭扭，呼吸更是不得要领。王飞也不急，一遍遍地纠正，告诉他们别用力，要放松，要感受。

日子一天天过去。

起初，除了几个实在闲得无聊的老人，大部分人都没坚持下来。

但过了十来天，变化开始悄然出现。

最先感受到的是李老丈。他年轻时落下风寒腿，一变天就疼得厉害。

这天晚上眼看要下雨，他的腿却破天荒地没怎么疼。

他惊喜地告诉了一起练功的另外两个老伙计。

“咦？你这一说，我好像这几天吃饭香了点，晚上起夜也少了。”

“我也是，感觉身上轻快了些，挑水没那么喘了。”

细微的变化在麻木的生活中显得格外醒目。

渐渐的，不用王飞催促，每天清晨空地上的人越来越多，连一些青壮年也半信半疑地加入了进来。

一个月后的清晨。

“呼——”

王飞站在人群前方，引导着大家进行最后一次收功。

他体内那丝气流已经粗壮了不少，像一条温顺的小溪，自行流转，滋养着四肢百骸。

他的视力、听力都敏锐了许多，浑身充满了力量感。

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村民。虽然依旧衣衫褴褛，但很多人脸上不再是死气沉沉的蜡黄，而是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红润。眼神也活泛了不少。

就在这时，一个平日里跟着父母来的七八岁小男孩，名叫石头，收功后兴奋地原地跳了跳，然后指着王飞，。

奶声奶气地对他爹喊：“爹！你看飞哥哥！他身上……他身上好像在光呀！淡淡的，很好看！”

石头爹赶紧捂住儿子的嘴，尴尬地朝王飞笑了笑：“小孩子胡咧咧，小飞你别介意。”

王飞心里却是一动。光？他自己没感觉，但石头是孩子，心思纯净，难道能看到练功时自然散出的微弱灵气波动？

他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摸了摸石头的头。

村民们散去后，王飞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石头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