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为了避嫌吧。
沈轼抵不过姜懿和黎濯二人,又想找回自己失去的面子,便拉着梵云雀坐过去,将归整好的棋子递过去:“你来陪朕下一局。”
梵云雀一头雾水,沈轼这是什麽毛病?
不和厉害的比,反倒是从她这个棋闷子身上来找优越感。
就算他赢了,那也是胜之不武。
梵云雀只好开口说明: “陛下,妾身棋艺不精。”
“那也得来过两招。”沈轼还说:“朕便让你先手吧。”
梵云雀摇摇头,眯着眼睛笑的像只诡计多端的狐狸:“妾身的棋艺不精,指的是不会下棋。”
“不会下棋?”沈轼敛着眉问。
梵云雀点点头,看出眼下面前之人情绪有些不对劲,为了不得罪沈轼她索性说到:“不过也无碍,妾身可与陛下换另一种玩儿法,那样更简单,耗时也短。”
沈轼听後有几分感兴趣:“哦,那便说来听听。”
“坊间有一种玩儿法叫做‘五子棋’。在棋盘的任意地方落子,谁先将五颗子连成一线,便是胜利。当然了另一方可以随意堵截。”梵云雀解释道。
“五子棋?”
在场的人除了梵云雀不可能有人听过这种玩儿法,所以她才说是坊间流传的。
“敢问娘娘这也算‘棋’?”黎濯似笑非笑的看着梵云雀。
他甚至觉得这是胡扯出来的,像是孩童间嬉闹的游戏一般。
“那当然了。”梵云雀肯定道。
简易的游戏规则,对于沈轼这种人来说也是很照顾的。
她当年读书的时候可是下五子棋的一把好手,什麽裤衩阵丶橘子阵这些东西,在她眼里都是小儿科。
“陛下试试吧。”
沈轼听着这棋也不难,就全当做个消遣了。
便应下了梵云雀的挑战。
只可惜梵云雀心里没有什麽君臣之义,眼里全是对胜利的渴望。
下的那叫一个起劲儿,感觉像是又回到了上学的时候,一点儿退路也不给沈轼留。
一局毕。
梵云雀学着姜懿的样子: “陛下,承让承让!”
沈轼:“再来。”
“哈哈哈,陛下,再承让。”
“再来……”
“承让,承让,又双又叕承让!”
“……”
棋过七巡,沈轼的面上渐渐有些挂不住了,他突然停了手,摆着脸:“天色渐晚,朕突然想起来还有许多事情尚未处理,今日便到这里吧。”
说完,就毫不留情起身离去,
“唉!陛下,下完这盘再走啊——”
梵云雀冲到碧芳亭外,试图挽留沈轼,可他头也不回了走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