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
季承宁扬唇,漂亮的桃花眼也飞扬,“这话是从哪来的,是你巴巴地请我来,为了讨我欢心,精心理妆,不惜做女子态,阿杳,你怎能叫我听话呢,该好好听夫婿话的人是你,不若,改日我就将休了,另娶……嘶,别咬!”
崔杳却不理。
方才满心狂喜和不可置信,又被这几句话轻而易举地撩起了妒火。
好像真看见小侯爷另娶他人,不光是娶了他人,还额外纳了三四房小妾——季承宁怎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就算他不想,也有人不顾身份上赶着投怀送抱!
叫他怎麽不怨。
目光冷森森的,下面却压抑着狂热。
真恨不得将季承宁就这样一口吞了,连骨头渣滓都嚼碎,咽得一干二净。
印子一个一个地往下落。
呼吸愈发急。
咬得浅的,不过是圆圆的红痕,咬得深的,已能见到隐隐有血丝渗出。
季承宁白,腰背又秀直挺立,这样看着,有如修竹玉树,既富力量感,又,相当不可攀折。
而他……
在肆无忌惮地,弄脏季承宁。
肩胛骨颤颤。
崔杳爱怜地将手指贴上去,又觉得不够,下颌点在腰背上,猩红的舌尖微吐,蛇喜热,于是,理所应当地在最温暖的地方游弋,含含糊糊,“疼不疼?”
季承宁被他气笑了。
“你试试疼不疼?”
末了,话音忽地有些迟滞,微微地喘了口气。
他受得住疼,却捱不住这种,这种对待。
“阿杳……”
声音泛着喑哑。
崔杳动作一顿,“嗯?”
季承宁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叹息,“我想看着你的脸。”
搂住他腰肢的手一顿,似乎得了长生不死万年富贵的神旨颤得厉害,下一刻,紧紧地搂着他,肩胛骨和胸口一撞,抱得人生疼。
季承宁都快喘不上气了,“阿杳?崔杳!你发什麽疯?”
再度转过来时,迎接他的不是崔杳的目光,而是一连串吻。
连绵不断,轻,却郑重。
季承宁方才被崔杳哭了一脖子眼泪,现下生怕再被他亲一脸口水,忙仰头,“阿杳。”
怎麽,他是什麽吃了能长生不老的灵肉吗?
他看崔杳的目光垂涎欲滴得吓人!
刚要张嘴,又被衔住了嘴唇。
没有任何阻隔。
唇齿相依,亲密无间。
“世子,”崔杳的声音像呓语,擡眼时神色痴狂又惶然,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季承宁的脸,才挨到一点肌肤,被针刺了似地,一下拿开手,“承宁。”
他喃喃,“我是不是在做梦?”
看得季承宁深深吸了一口气,正犹豫着要不要抱他。
崔杳又很小心,很茫然地笑了下,就是那种孑然半世,好梦方醒的人的笑容,他抱着季承宁,自言自语,“我怎麽会做这样好的梦。”
小侯爷哪还顾得上斗气,长臂一揽,紧紧地抱住崔杳。
“你做梦,”他冷哼哼,“如何能梦到小侯爷这般风流倜傥,钟灵毓秀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