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傍晚到晚上根本没有时间打羽毛球,得做伞,吃完晚饭之後还得继续做伞,凉快一点的时候适合打球,也很适合做伞。
没几天,尘德来了,来给他们做棚子。
赵英婉说:“叔叔有一次开车路过,看见你们顶着大太阳在院子里打球。”
尘德没带帮手,正午晒得头皮刺挠,尘德戴上自带的帽子,拧开瓶盖喝水。
“叔叔,我来帮你吧。”微雨跑来。
尘德笑道:“我一个人弄就行,你去忙你自己的吧,过会儿帮我拿瓶水过来好不好。”
“等叔叔弄完了,我们一起吃西瓜。”微雨说,“哥哥把西瓜放冰箱了。”
“行。”尘德说。
两点多,尘德进屋放工具,全身是汗,抽了纸巾擦擦。
“叔叔好像晒黑了一点。”微雨把西瓜端来搁桌上,“快吃西瓜解渴。”
尘德不想过多打扰,赵英婉来了,说:“这次不必客气。”
“没有。我下午还有点事。”尘德笑问:“你戒烟成功了吧?”
“嗯。”赵英婉说。
这时传来微雨喊“哥哥,打球去!”的声音。
微雨和尘遇在高高的棚子里打球,尘德说:“还是会热,装电风扇的话又受不住。”
“下雨吹风能行吗?”赵英婉也看院子里。
“可以提前收下来,到时候找专门的人做个棚子也行,就是怪突兀的,这棚子在院子里。”尘德说。
“确实。就先这样吧。”
“我妈这几天没给你打电话吧?”
“没有。”
“我现在每天都要跟她说一遍,她的有些想法是很难被我改变的。”尘德笑得温情,“好在第三年马上就要到了。”
抱臂的赵英婉揉了揉手臂。
“妈妈,叔叔,你们要不要来打?”微雨问。
“我不打。”赵英婉说。
“我也不打,现在就回去了。”
“叔叔,那下次再见。”不见人影的微雨高声说。
尘德没有回答,这次主动来做棚子,也怕赵英婉心里不舒服,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几天後的午休时间,微雨躺在客厅里沙发上看书。
看着看着微雨倒过来,双腿搭在靠背上,上半身躺着,头便下仰了,吃完的雪糕签子暂时放在了茶几上。
微雨这位少年的身形流畅美好,纤长双腿交叠,大腿肌肉和小腿肌肉的小小线条韧劲。
微雨穿着白袜子白色五分裤,裤脚下堆了,一截窄腰上起伏的胸膛,腰腹和肋骨间有些微的凹陷。
微雨双臂举起,双手拿书,认真地看,脖子曲出弧度,喉结和下巴小巧,发垂落。
尘遇来客厅喝水,微雨看书认真,只喊一声:“哥。”
尘遇把微雨从脚到头看了两秒,眼睫自下而上翩飞,瞳孔晦涩的深黑。
尘遇喝水。
微雨移眼,看住哥哥的大喉结,再摸摸自己的,他的喉结怎麽还长不大呢。
哥哥放杯看来,四目相对。
“你这样,头不会不舒服吗?”
“不会。”
微雨摇头时,哥哥走了。
空气在说,哪里不对劲。
尘遇却没有察觉这份不对劲,他一直以来都挺关注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