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非常无助的用__去接着。
但显然是失败的。
地毯又脏了!
总之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所以在意识恢复的那一瞬,想起来的,也是这件事。
他张唇,才发现嘴巴干的像是大旱三年的干涸地,嗓子也劈了,发出了很奇怪的声音:“关……”
“宝宝,你醒了麽?”关越这会正在玩他的头发。
“水……”裴栖还是觉得好累,累的连话都不想说。
“有,我去给你拿。”
然後就是男人翻身下床的声音。
裴栖被喂了一点蜂蜜水,这才觉得稍稍有了点力气,有些懵然的盯着已经黑沉沉的窗外:“怎麽…还是晚上麽?”
“现在是周六晚上。”男人很平静的回答。
“……??”裴栖还是很懵,“我睡了这麽久麽?”
“没有,我中午的时候才放你睡觉的,到现在刚好八小时。”关越看了眼床柜边的时钟,“我给你做点吃的,还是你还想睡?”
裴栖:“等等……”
他得捋捋。
什麽叫中午才让他睡觉?
他们不是周五晚上很早就……
这麽多时间都去哪了?!
裴栖不敢细想下去,眨了眨惺忪的眼,重新往被窝里钻。
“还想睡是麽?那我陪你再睡会。”男人从身後圈住他。
“唔。”裴栖没动,他没力气动,“那个地毯……是不是又洗不出来了。”
关越全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上水豚的头发:“嗯,没事,再买吧,有点难洗。”
男人将他的发丝绕上食指,然後又松开,又绕上:“头发有点长了宝宝,我们一起去剪。”
裴栖觉得自己连眼皮都懒得撑开:“不想动。”
关越:“明天去。”
“不要。”裴栖还在想他的毛毯,“我好喜欢那个颜色的,而且淘了好久才淘到,才铺上去一个月呢!都是你,你别抱我了。”
他说着,一下就从男人怀里溜了出去,气鼓鼓的。
嗓子也还是哑的,更生气了。
关越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又贴过去,重新把滑溜溜的水豚捞回了怀里:“不是栖栖昨天说我不爱你了,都不和你__,我是在证明我有多爱你……”
裴栖:“…………”
倒也不用这麽证明………
裴栖:“歪理。”
男人贴在他的後颈处,轻声呢喃着:“是爱你,不是歪理。”
裴栖:“。。。。。”
“真的很爱你,栖栖。”关越继续说着,“是一辈子都爱你,也没有不关心你,你最近流了两次鼻血,瘦了三斤,每天平均只睡六个小时,每周要在禾大上四节课,我都知道,所以我每天都想让你能睡好一点,吃好一点,多补一点……”
卧室里的飘窗是开着的,窗上蒙着的那层薄纱被风轻扬起,荡起一个风的弧度,很快又歇落,此起彼伏。
微风里混着一点夏日雨季的潮湿气息。
伴着风声,裴栖听着男人的话语。
想起自己最近好像每天早上起床,边上就有关越提前给他搭好的衣服,洗手间里有男人提前给他挤好的牙膏,吃的是关医生早起做好的便当,回想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不同的荤菜素菜,而且每一个都是他爱吃的,有时候还会有炖好的鸡汤。
他的保温杯里也会有泡好的茶水,有时是金银花有时是红枣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