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上忽而有一阵异样感。
冰凉的,又是柔软的。
还是酸涩的。
关越在吻他。
关越在吻他。
水豚的眼睛蓦地睁大,竟连挣扎也忘记。
“唔!”
唇腔被粗暴的撬开,唇中的每一寸,都在被啃嗜,侵犯。
舌尖也被迫和男人的舌搅在一起,越缠越紧。
越缠越乱。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这不对。
这根本就不对。
哪里都不对。
喉间似乎都被封堵,发不出声。
裴栖只得伸出手,抵在男人宽厚的肩上。
想推开。
却换来了更深的禁锢。
更无法剥离的交缠。
男人并不满足于只是在他的唇里翻搅,还在他的唇上胡作非为。
啃的很用力。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积压多年所有的情绪发泄。
“哼……唔……”裴栖握着拳,狠狠的砸了几下男人。
紧接着,手腕也被男人给擒住,然後扣着他的手往上,举过头顶,压在了坚硬的门板上。
肺里最後一口氧气似乎都要被耗尽。
他真的快受不住。
心一横,他便狠狠的在关越的舌上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
可是关越好像没有感觉似的。
不。
男人是感受到了的。
因为很快,他的唇瓣也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很疼很疼。
然後,又过了好几秒。
男人才真的从他的唇里退出来。
唇瓣之间,还扯出一缕晶莹。
暧昧不清。
纠缠不明。
唇上好像被咬出血了。
可裴栖也顾不得这些,只是大口大口的呼吸。
手腕也在此时被渐渐松下。
他的体力被耗尽了,要不是因为心里还有一股气在作祟,他现在可能会双腿一软就趴下去。
“你走。”他垂着眼,嗓子有点哑。
关越只觉舌尖很麻,嘴里满是血腥味:“你不是要还我吗?还没还完。”
“疯子,混蛋。”裴栖从来不会骂人,这已经是他能想到很恶劣的词汇了。
“你欠我这个混蛋的,一辈子都还不完。”男人咬着牙,那双眼还是很红,随即提步子准备离开。
裴栖听着,心里那口气憋的快要炸开,如果他不把这口气吐出来,自己的五脏六腑一定会被炸到四分五裂。
他忍不了了。
蓦地。
裴栖伸出手,抓住了要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