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更加漫长也更加隐蔽的测试。
他们给了我"兄弟"的面具。
却也在我的脖子上悄悄地套上了一根无形的绞索。
酒局一直持续到深夜。
我被灌得酩酊大醉。
最后是被赵世雄的司机和两个保镖半拖半架地送回了我那辆停在门口的兰博基尼里。
临走前赵世雄还醉醺醺地拍着我的脸大声说道:
"兄弟!好好干!"
"等干趴了秦家!"
"我亲自给你和秦家那丫头主婚!"
我趴在方向盘上装作不省人事。
直到那辆黑色的宾利彻底消失在后视镜的尽头。
我才缓缓地抬起了头。
我的眼神里哪里还有半分的醉意?
只剩下一片冰冷如霜的清明。
我动汽车一脚油门冲进了青石市那灯火璀璨却又暗流涌动的夜色之中。
我知道。
今晚我虽然暂时活了下来。
但是我已经彻底地踏入了一个由谎言猜忌和杀机所构筑的修罗场。
从今以后我的每一步都必须走在刀刃之上。
走错一步便是粉身碎骨。
与此同时"兰亭雅集"三楼"听雨轩"。
我离开后。
包厢里那股"热烈"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赵世雄缓缓地坐回了主位。
他端起鬼叔为他重新沏好的一壶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脸上那股醉醺醺的江湖豪气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鹰隼般的锐利和冷酷。
"你怎么看?"
他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鬼叔正低着头用一块白色的丝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桌上被我弄脏的酒渍。
仿佛在清理着什么令人厌恶的垃圾。
"表演的痕迹很重。"
鬼叔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平静地说道。
"一个能在短短几个月内从一无所有到身家近千万的人。绝不可能是我们看到的这个样子。"
"他的愚蠢和他的疯魔都太刻意了。"
"像一出排练了很久的戏剧。"
"我也这么觉得。"
赵世雄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这个小子比我们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他就像一条饿疯了的小狼狗。明明怕得要死却又敢呲着牙冲我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