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贵人头皮发麻,忙跪伏下去:“嫔妾不敢!陛下处置公允,嫔妾心服口服。”
太后眸光冷漠。
跋扈没本事之辈,只会口服心不服。
这种人就不能让她爬上高处,否则,还不知多少无辜要受她磋磨算计。
还好当初没许她贵妃之位和协理六宫的权利。
又扫过其他人:“今晚的事儿与你们有什么相干,竟要劳动你们一个两个大晚上的上蹿下跳,有那么多功夫,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讨皇帝的欢心!”
“有了子嗣,你们的日子才有奔头、有依靠,光会作践旁人,只会叫皇帝看到你们就厌恶!”
参与闹事的妃嫔们心塞又后悔。
今儿逼的陛下暴露了这般不风光的秘密,就等于是在他的脸色染上了污点,怎么可能还会给她们机会?
作践踩死旁人,起码少一个让她们嫉妒的!
但这话,她们可不敢说。
太后不管后妃们怎么斗,因为知道野心和嫉妒所带来的恶意,根本是压制不足的!
但既然出来了、管了,少不得警告一二:“往后有事先行回禀容妃,容妃处置不了的,哀家会管,少把你们那些拙劣的表演闹到皇帝面前来!”
“再让哀家看到你们之中任何一个搅弄是非,就去守皇陵吧!”
闹事妃嫔们一边内心里恐惧绝望,一边想着一定要把沈令仪、把所有要冒头的新人老人儿全都拽进泥潭,乍一听太后的话,惊得眼珠子都要翻过去。
守、守皇陵?
皇陵那儿除了几个侍卫,连个过路人都没有,吃的喝的用的,肯定样样都差这儿百倍,比冷宫都不如,这不是要她们去死吗?
那点见不得人好的阴险小心思,立马烟消云散!
“是,嫔妾等一定诚心改过,与诸姐妹友好相处!”
太后懒得再搭理这些人。
没让容妃和沈令仪送。
叫上帝王,一道离开。
……
目送太后和帝王走远。
虞贵人了,脸上的卑微立马烟消云散,扶着宫人的手气急败坏的站起身。
仗着肚子矜贵,又急又快地逼近沈令仪,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我绝对不会容你这种阴险狡诈的贱人,在后宫兴风作浪!”
沈令仪一步不退,看着近在咫尺的扭曲面孔,微微一笑:“真丑啊!难怪得靠装动了胎气,才能请动陛下。”
虞贵人被戳中痛楚,立马跳脚:“贱人!”
沈令仪和煦的目光之中带了几分厉色:“如今你我虽都是贵人,我有封号,你没有,我为尊,你为卑,以下犯上,触犯宫规,你是嫌陛下和太后给的惩处还不够?”
虞嫔脸色铁青。
沈令仪屈指轻轻刮过她的肚子:“虞贵人可千万好生养着,若是没了母凭子贵的机会,今儿这些狠话,可是要变成刀子,全都扎回你身上的哦!”
笑吟吟说着这些话,留了两分的指甲比作了刀子,怼在她的肚子上。
恰好一阵猛烈胎动。
虞贵人吓得节节败退,就怕她真的要动手。
沈令仪扶住她,声音温柔得似能掐出水来:“虞贵人可别故意把自己摔了,又赖到我身上,陛下可说了,你若是怀不住这孩子,就可以去死了呢!”
虞贵人见鬼似的甩开她的手,死死瞪着她,但是脸空不受控制地抽搐,又显示了她的恐惧和后怕。
恶狠狠剜了她一眼,丢下一句“给我等着”,扶着宫人的手甩脸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