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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处长反水（第1页）

张处长被带进纪委谈话室时，还在强装镇定。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眼神躲闪着办案人员的目光，嘴里反复念叨：“我就是帮朋友处理点财务问题，不知道什么‘双生账户’，更没见过金广。”

可当办案人员把一叠厚厚的证据放在他面前时，他的脸色瞬间变了——最上面的，是技术组提取的“环球投资”账户操作日志，每一条记录都标注着他的登录ip、操作时间，甚至连他凌晨三点在开曼酒店登录账户的记录都清晰可见。

“这是你月日在开曼登录账户的记录，ip地址是你入住的酒店，设备是你随身携带的ac，”办案人员指着日志上的一行数据，“当天你向巴拿马贸易公司转账o万美元，这笔钱最后转到了金广侄子金磊的账户，你还要说这是‘帮朋友处理财务’？”

接着，办案人员又拿出资金流水对比表，上面用红线标出“鑫源环保”收到oo万“采购款”的当天，张处长的私人银行卡就进账万——这是金广给他的“操作提成”，按转账金额的结算。

张处长的手指开始抖，他拿起流水表，看着上面的数字，喉咙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办案人员趁热打铁，把技术组恢复的加密邮件投影在墙上——里面是他和“上线”的对话，“上线”用的是匿名邮箱，每次只“本周需完成笔转账，备注用‘项目款’”这类指令，而他回复的“已完成，待核对”，落款是他常用的昵称“老财”。

“这个‘上线’是谁？你跟他怎么联系？”办案人员的声音带着威严，不给张处长任何狡辩的余地。

沉默了十分钟，张处长突然双手撑着桌子，头埋在臂弯里，肩膀开始颤抖。

“我说……我全说……”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我是o年通过省工商联的一次‘企业座谈会’认识金广的，他说我懂财务、手里有企业资源，让我帮他‘打理账户’，每年给我oo万，还帮我儿子办了美国留学的手续……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他抬起头，脸上满是悔恨，开始断断续续地供述：“我跟金广从来没见过面，所有指令都是通过‘上线’传达，‘上线’每个月会用加密通讯软件跟我联系一次，软件叫‘密信’，每次登录需要动态密码，密码会通过短信到我专门办的‘黑手机’上——这部手机平时藏在我郊区别墅的天花板里，只用来看指令，从不接其他电话。”

办案人员立刻让技术组定位“黑手机”的位置，果然在张处长郊区别墅的主卧天花板里找到了一部老旧的安卓手机，里面只有“密信”一个软件，还有几十条未删除的短信，全是位数字的动态密码，最近一条是三天前来的：“，本周完成笔oo万美金转账，备注‘拍卖分成’”——这正是他被抓当天试图操作的转账指令。

“‘上线’跟你联系时，有没有说过他的身份？或者提过其他账户信息？”陈默特意从行动组赶来，坐在谈话室的角落，仔细记录张处长的每一句话。

张处长想了想，说：“‘上线’从来不说自己是谁，只让我叫他‘老k’，每次指令都会附带几个‘对接账户’，让我把钱转到这些账户里，我问过这些账户是谁的，他只说‘不该问的别问’，我也就不敢多打听。”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小本子，递给办案人员：“这是我偷偷记的对接账户，怕时间长了忘了，里面有个开曼的账户、个瑞士的账户，还有个巴拿马的账户，每次转账基本都是这几个账户轮换着用。”老谢接过小本子，立刻让技术组核查这些账户——现其中个开曼账户，正是小李之前查到的“环球数字金融”公司名下账户，而巴拿马的账户，户主是“巴拿马国际贸易公司”，注册地址跟金广即将前往的巴拿马酒店在同一个街区！

“这些账户的资金，最后都流向哪里了？”陈默追问。

张处长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无奈：“我真不知道，我只负责按指令把钱转过去，至于这些钱是用来投资还是干什么，‘老k’从来没跟我说过——就像工厂里的工人，只负责组装零件，不知道最后要做成什么机器，我就是金广洗钱网络里的‘组装工’，只懂怎么操作账户，不懂他的核心计划。”

他还供述了一个关键信息：“每次有大额转账（过oo万人民币），‘老k’都会让我用‘暗语’备注，比如‘设备采购’对应文物拍卖款，‘文化赞助’对应贿赂款，‘项目投资’对应赌博平台洗白的钱——这些暗语只有我和‘老k’知道，银行核查时也看不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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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组对照之前的转账记录，果然现所有大额转账的备注，都能跟张处长说的“暗语”对应上，这进一步印证了“双生账户”的洗钱逻辑。

“你知道金广现在在哪里吗？或者他下一步有什么计划？”这是陈默最关心的问题。

可张处长却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愧疚：“我真的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的行踪。‘老k’只跟我说过一次，金广‘最近要去巴拿马处理重要事情’，让我提前准备好oo万美金的转账，就是我被抓当天要转的那笔——现在想想，那笔钱可能是给金广在巴拿马的人用的。”

虽然没能从张处长嘴里问到金广的具体位置，但他供述的“单线联系方式”“联络密码”“境外对接账户”，已经给行动组提供了重要线索。

老谢根据“密信”软件的信息，联系了软件开商，请求协助定位“老k”的登录ip；老吴则拿着张处长记的对接账户，联系国际刑警，申请冻结这些账户，防止金广转移资金；陈默则跟纪委协商，确认张处长符合“污点证人”的条件——只要他如实供述所有信息，配合后续调查，就能从轻处理。

“我愿意当污点证人！”张处长听到“从轻处理”四个字，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要是想起其他信息，我一定立刻汇报！我还可以帮你们联系‘老k’，假装我没被抓，套他的话！”

办案人员接受了他的提议，让他用“黑手机”给“老k”了条加密消息：“oo万已转，待确认到账”——这是之前“老k”教他的“完成指令”话术，目的是试探“老k”的反应。

半小时后，“老k”回复了：“收到，下周按新指令操作，注意安全。”没有任何怀疑，这让行动组松了口气——只要“老k”没察觉，就能通过张处长继续套取更多信息。

技术组立刻对“老k”的回复ip进行追踪，现定位在香港某写字楼，这为后续抓捕“老k”提供了方向。

当天晚上，行动组召开紧急会议，陈默拿着张处长的供述记录，对大家说：“张处长虽然只是执行层，但他提供的信息，帮咱们锁定了‘老k’的大致位置，还拿到了金广在巴拿马的对接账户——现在国际通缉令已经在路上，老鬼周四就要飞巴拿马，咱们可以让国际刑警在巴拿马机场布控，只要老鬼落地，就能抓住他，再通过他找到金广！”

老谢补充道：“我已经把‘老k’的ip信息给香港警方，他们会协助监控那栋写字楼，只要‘老k’再次登录‘密信’，咱们就能精准定位，实施抓捕——到时候两个线索同时推进，不愁找不到金广！”

林夏则看着张处长的供述，感慨道：“金广把每个人都当成‘棋子’，张处长以为自己拿了‘高薪’，其实只是个随时能被抛弃的‘工具人’，现在反水当污点证人，也算及时回头。”

夜色渐深，纪委谈话室里，张处长还在回忆跟“老k”的每一次联系细节，希望能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行动组的办公室里，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老谢盯着“老k”的ip追踪界面，老吴在跟国际刑警确认巴拿马布控方案，陈默则在整理张处长的供述，准备补充到“金广洗钱案”的卷宗里。

虽然张处长没能直接提供金广的行踪，但他的反水，无疑为行动组打开了新的突破口。

就像陈默在日志里写的：“每一个‘棋子’的倒戈，都在瓦解金广的犯罪网络，离真相大白的那天，越来越近了。”

而此刻的巴拿马，金广还不知道，他精心搭建的“双生账户”网络，已经因为一个“执行层”的反水，出现了致命的裂痕，而一张抓捕大网，正在向他悄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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