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背后藏着的两道身影猥琐的探出头看,树干很粗,看似能藏人,但一点藏不住人。
“哼。”
赵佛华掸了掸衣服,“堂堂仙君,跟个小媳妇一样。”
为此,他感到深深的鄙夷。
“公仪,你日后若有了道侣,万万不能这样。”
“…………”
公仪济抬头,看着自家师尊圆圆的后脑勺,眼神亦有些鄙夷,但凡他能将话说大声点………
可信度还强些。
他拱了拱手,“师尊莫操心,弟子不想找道侣。”
“嗯?”
“你要孤老一辈子?不行啊,是不是不喜欢女人,不行男人也行!”
赵佛华语不惊人死不休。
走出十几米远的公仪济听了这话,险些摔倒。
他低咒一声,默默加快了步伐,生怕再听到自己不该听的,师尊果真是没个正经的。
怪不得总挨仙君骂。
这一夜的东篱峰格外安静。
风撩泼过山头,只是树叶摇了摇,天明后依旧。
其中深浅,却不为外人知。
天虞听闻后,在书案旁坐了一夜,夜很深。
“将这封信亲手交到应唯手上,传我之令,不论如何,损失多少人命,必保云北山无恙。”
虚空中有人应声。
取走信后,无声落了地,不过一息不见了人。
“只求不是我想的那般。”
天虞沉沉叹了一口气,是她多虑了吗?那伙人虽是疯了,可总不能如此丧心病狂吧?
不孤山惨象仍历历在目。
动静说大也不大,小弟子们依旧睡得香甜。
天墉峰上。
就连睡一会昏迷一会的素语也听楚长枫说了。
她颇感疑惑,为何堂堂青云宗竟藏了如此多的眼线,一深想,却也不觉得有多奇怪了。
敌在暗。
又如何能完全避免,除非青云宗不再招新。
“宁宁,怎的在外头?”
一道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天墉几步走至素语身旁,臂弯里搭着衣物,他取下搭在她身上。
“夜风寒冷,一不小心又要着凉了。”
这几日里,天墉才明白时栖乐为何怨恨他?
只有亲自照料了,才会明白素语身体糟糕到了何种地步,需得时时看着,小心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