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笑够了去抱他,被狠狠甩开。
“宝宝,我不笑了,你看……”裴允把脑袋凑到他脸边,憋了半天,又没忍住发出笑声。
阮寻恼羞成怒地瞪他:“你太过分了,我要分手!”
……
裴允嘴边的笑猛地一收。
“你学不乖是吧,我是不是说过不能把分手挂嘴边。”
“谁让你笑我。”
裴允把手里的东西随手扔开,拉过阮寻。
阮寻不让抱也不让亲,裴允蹙着眉有点生气,语气也生硬起来。
“你再说一遍分手,和谁分。”
阮寻偷偷看他好一会儿,才有点心虚地把脸埋进他怀里,嘟嘟囔囔的。
“还不是你笑我……你笑个屁啊,我都说了我是仓鼠,有发晴期。那我不想乱搞,自己买点玩具怎麽了。”阮寻越说越生气,咬他脖子,“你干嘛笑我,你肯定是最讨人厌的男朋友了!”
裴允摸了摸他的头发,表情松弛下来,嘴角又往上翘,被阮寻色厉内荏地瞪了一眼,亲住他嘴唇。
两人交换了一个很长的吻,裴允带着阮寻的手触碰到他,阮寻立即缩回去,被裴允抓住。
“我从来不掩饰这些。”裴允把他推在墙上,“我们人类,比你们仓鼠下流多了。”
“……”这世界上居然会有这麽厚颜无耻的人,阮寻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皮和他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x谷欠也是爱的一种,如果没有爱,这些玩具也只是解决本能需求。”裴允说,“但是现在你的玩具闲置了,我很高兴,说明你爱我。”
还能这麽说?
“你真的太不要脸了……”阮寻失语。
裴允想,阮寻大概不知道自己心里怎麽想的,才会用这麽匮乏的词语来形容自己。如果他知道,应该会变得害怕。
也不会常常把分手这种话挂在嘴边。
怎麽才能让他保持现在这个天真状态的同时,避免在上头时说一些不该说的气话?
裴允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
两人一块儿搬家,在阮寻的强烈要求下,那些乱七八糟的玩具还是被扔掉。阮寻收拾完东西装车,把它们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住,找到小区里的垃圾桶,正打算扔掉,脚边跟过来的白糖突然开始狂吠。
阮寻侧头看了眼周围,没人,于是把小狗抱起来。
“怎麽了?”
白糖突然竖起耳朵,冲着绿化带方向不停吠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阮寻被它反常的举动惊得心头一紧,之前代拍事件的後遗症,让他条件反射般抱紧了小狗,害怕白糖又受伤,警惕地望向垃圾桶後方。
阮寻有点PTSD,抱着狗正在犹豫要不要翻到垃圾桶後面看看有没有什麽东西,裴允的声音从身後传来。
他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只露出一双眼睛,快步走到阮寻身边。
“怎麽了?”
阮寻回头看他:“白糖一直在叫,是不是有什麽不对的地方。”
裴允立即将阮寻护在身後,自己绕到垃圾桶後查看。夜风吹动落叶,昏暗的路灯下除了几个空纸箱外空无一物,整个老小区安静得只能听见他们的脚步声。
白糖看到裴允,突然冲着他摇起尾巴,叫声也变成了欢快的样子。
“汪!”
“没事了。”阮寻松懈下来,拍了拍裴允的肩膀,“是我们太紧张了,虽然小区是个老小区,但是也得刷门卡进来的。”他说着,自然而然地牵起裴允的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