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阳奉阴违。
谢酒星也懒得和他掰扯,只是略带惩罚性地揉了揉他的耳垂,开口道:“先别想那些了,吃饭去吧,我肚子都饿扁了。”
狄灵光的耳朵被他揉红了,脸也跟着热了起来,忙点了点头,又递了一颗易颜丹给他。
熟悉的黑色小药丸又出现了,谢酒星舔了舔唇,欲言又止。
“嗯?不苦的,怎麽不吃了?”
“阿荧,天天吃这个药会不会有什麽副作用啊,这几日我们俩简直就是拿这药丸当水喝。”
狄灵光闻言低头无奈地笑了,解释道:“没关系的,你还不相信我制药的水平?”
“还记得我这几日让你喝的茶水麽,那便是解这药性的良药。”
谢酒星的嘴角顿时像有人扯了一下似的,微微抽搐起来,“我以为你只是想让我多喝点水。。。。。。”
二人相视一笑,都被互相逗乐了,谢酒星麻溜地吃了药,又换回了当时进客栈所用的样貌,拉着狄灵光下楼了。
此刻约莫着是巳时,大堂的客人并不多,谢酒星随意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熟练地点起菜来。
他这几日沉迷于虾米粥无法自拔,一连吃了好几日了,今天却也想换个别的口味,因此换着点了碗螃蟹粥尝尝鲜。
这鼎源居毕竟是镇上最好的客栈,平常上菜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可今日却让谢酒星等了足足半个时辰,还没有任何东西端上来。
他已经很不耐烦了,修长的手指无序的敲打着桌面,发出令人烦躁的咚咚声。
片刻後,他倏地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准备下去找小二理论一番,可就在这时,一位店小二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这位客官。。。。。。螃蟹粥没有了,要不给您换点别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点瑟缩,好似刚刚发生了什麽事,让他现在都还心有馀悸。
谢酒星也不是什麽蛮不讲理的人,他也不是非吃这螃蟹粥不可,此刻听了小二的话也没什麽反应,只是淡淡点头道:“那你们快点啊,我都要饿死了。”
那小二听了连连称好,忙小碎步下楼去了。
不一会儿,谢酒星就听见楼下爆发了一阵剧烈的笑声,紧接着楼梯上就传来了虚浮的脚步声。
一个三十多岁吊儿郎当的男人走到了谢酒星他们这一桌跟前。
“真操。蛋,你是乌龟吗这麽能忍,害我输了十两金子,你这臭穷酸拿什麽赔?”
那人眼下一片潮红,步伐也歪歪扭扭的,一看便是喝醉了,借着酒意满嘴喷粪。
“你!”
谢酒星哪受得了这种委屈,他眉头一皱,立刻就要拍案而起,却被狄灵光在桌下偷偷拉住了手。
耳旁传来狄灵光淡淡的声音,“你打赌输了,跟我们兄弟俩有什麽关系?”
那醉汉皱了皱眉,酒精将他那本就不聪明的大脑更加麻痹得彻底,他想也没想就伸手掀翻了眼前的桌子,大放厥词道:
“你他娘的放什麽狗屁!看本大爷我不打死你!”
那人说干就干,顶着一张醉脸就冲了过来。
谢酒星轻嗤一声,一脚就将他踹到了二楼的护栏上,只听“咚”的一声,那人就从二楼直接摔到了一楼的木桌上,被白粥糊了一身,好似那猪圈里打滚的肥猪。
一楼大堂内瞬间人声鼎沸,醉汉的同夥见状立刻将他扶了起来,随即一群人骂骂咧咧地冲了上来。
打头的那人生得一脸猥。琐样,活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他眨了眨眯缝眼,阴恻恻道:“你们俩不想活了?没听说过我们琉璃宗的名号吗?竟然敢如此以下犯上!”
谢酒星生的高,那男子不过到他肩膀的位置,他闻言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将那男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轻嗤道:“难怪叫琉璃宗呢,莫非宗内养着的全是去琉璃盏里偷灯油的老鼠?”
“噗嗤。”一旁的狄灵光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男人瞬间暴怒起来,仿佛整个身体的鼠毛都瞬间炸了起来,本来就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更是只剩下一条缝了,他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老子要你们的命!”
一瞬间,谢酒星只感到眼前一片黄雾,紧接着便是一股剧烈的恶臭袭来,熏得他两眼一黑,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侧的狄灵光眉头一皱,一把白玉扇子立刻出现在他的手中。
用力一扇,那黄色的粉末瞬间倒转方向,喷向了琉璃宗的衆人。
刹那间,谢酒星只听见惨烈的嚎叫声此起彼伏,耳旁传来狄灵光轻飘飘的声音:“我们快走,现在不宜张扬。”
片刻後,二人就躲进了一处窄巷里,谢酒星紧紧地抱住了狄灵光的腰,屏住了呼吸。
他的心跳得极快,不知是跑的还是爽的,甚至隐隐约约地有一点疼痛,迫使他不一会儿就张开了嘴,趴在了狄灵光的耳旁粗。喘。
狄灵光抖了抖耳朵,眼看着没人追上来,他才开口道:
“琉璃宗。。。。。。恐怕和这假药的来历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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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猫爪]我来啦,大家多多评论我吧QAQ[可怜][可怜]